第2节(2/3)

她原本有一把婉转如百灵的好嗓，可惜那次中毒之后，嗓音就变成了这样。不过她没有因此自卑，说话反倒比以前多了，尤其是桃夭在场的时候。

这个“皇上”，自然指的是桃夭的父皇卫帝。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夜沉，不见月，不见星光，漆黑的夜幕如密不透风的帷幔一般扣来，屋里只燃着两支细细的红烛，一切看上去都是影影绰绰的，盆、桌、珠帘仿佛在无声地跃着。

楚离清俊的面孔没有任何波动，默然从桃夭旁经过，不沾染她一片衣角。

“不行！”没等阿吉的话说完，桃夭猛地直起来，“父皇老了，脾气又暴，知这事肯定会气坏的，若有个好歹……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我不能拿父皇的安康当儿戏，你们谁也不能透半风声！”

商枝忍不住问：“那该怎么办？”

可母后生了重病，整日缠绵病榻，对后掌控力大不如前，有心无力，只能着急，有一次竟然吐了血。

楚离面微沉，冷冷说：“皇后，不要这样，她是你的妹妹，也曾救过你的命，你是六之主，多少留些面。”

他竟然维护她！自己才是他的妻，他竟然为一个外人当众她的面！

语速缓慢，声音暗沉哑，不似女声，与她的外表极不相称。

大天，桃夭却浑冷得厉害，血里好像淌着冰凌，她抿着嘴，只怕一张，就会哭来。

桃夭微微抬起，腰背得直直的，藏在袖里的手抖个不停。

一两声打更声透过重重暗

母后的死，成了桃夭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一伤，对青荇的厌恶，也成了她本能的反应。

青荇叹息一声，落寞地退回楚离后。

有时候桃夭忍不住想，如果当时自己不找母后哭诉，也许母后不会那么快走。

阿吉妈妈知她心中症结所在，只能，转过，悄悄抹掉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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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月后，母后就薨了。

继而抬看向桃夭，上前一步：“对我有诸多误会，我解释累了，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我帮皇上的心和是一样的，终归十几年的妹……咱们和好吧。”

“真是岂有此理！”阿吉妈妈气得浑颤，“您过门不到一个月，还没圆房呢，他居然领个女人回来？这就是大夏国的规矩？”

“你来什么？”桃夭不客气地质问。

“装，继续装！”桃夭讥笑一声，“鬼才信你的话。”

桃夭不由把目光转向窗外，“我们还没喝合卺酒，还没结发，他会来的……”

没责怪她，也令中不准再提起此事，但桃夭知，父皇是信了青荇所言。

“公主……”商枝死死捂住嘴，呜咽了一声。

“也许并不是我想的那关系。”桃夭无力地靠在人榻上，声气虚弱，像是安抚阿吉，又像是给自己打气，

如冰泉般清澈悦耳的声音，说着寒彻人心的话。

“您还替他说话！”阿吉妈妈又急又恼，“不行，得派人跟皇上说一声……”

如今她又着这嗓音现在自己面前了！桃夭死死盯着她，神极其不善，“你为什么会现在战场？你奉了谁的令？安的什么心？”

青荇眸微垂，十分柔顺的样，“皇上息怒，怨不得，一向不喜青荇，乍然相见，难免绪不稳。”

皇上带了一个女人回的消息顷刻传遍了后，尤其此人还是皇后的庶妹。人们嘴上不敢说三四，但不乏自以为“知”的目光暗中互相碰撞。

“我……”青荇往楚离边靠了靠，“皇上带我来的。”

只有母后和阿吉妈妈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