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2/2)

不过转瞬，一只由墨凝成的猛虎俯冲而来，被沈霜手中刀一分为二。

沉默须臾，施黛皱眉问：“这起案里的锦娘……她被你们杀害了吗？”

沈霜：“你为什么要为卫霄到这个份上。”

旁听许久，沈霜终于忍不住问：“锦娘是你们选中的替死鬼？”

她见过各式各样的犯人，天凶残的、不知悔改的、走投无路的，绝大多数作案，是为自己的利益所得。

柳如棠从房檐一跃而：“虞知画的实力不弱。”

“锦娘是个半吊，控制不住上的邪气，神志恍惚，显而易见有问题。”

不愧是生于书画的怪，虞知画很聪明。

虞知画右手握起一笔，左手挥一幅绵画卷。

袖摆轻振，虞知画勾了嘴角：“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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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故意拖延时间，思考如何脱吗？

四面已成包围之势，等虞知画承认罪行，其他人就破门而。

“我不明白。”

沈霜觉得不值。

直至此刻，她居然一如既往心平气和。

行云的栽赃嫁祸。

虞知画无路可逃。

“小心些！”

虞知画：“就算镇厄司不主动提及，我也可以遂自荐。”

这次是灵官面，通红木棕，象征为民间驱逐妖邪、净化傩堂的正神。

她从到尾在大堂，毫无作案时间，凶手只能是卫霄。

看了好一会儿茶杯，虞知画低声：“嗯。”

虞知画双目晦暗，轻扬嘴角：“是。”

一切被摊开到明面上，她没打算隐瞒。

如今想来，是君来客栈廊中的陈设。

锦娘失踪，等镇厄司画境，发现她邪修的份，便坐实了畏罪潜逃。

“君来客栈被邪祟袭击，有我这个画中仙在场，我知，镇厄司一定会让我展开画境。”

她抬，仍是一派温和：“不止二位吧？”

与其等死，不如一搏。

耳边再度归于寂静，施黛听见极轻的叹息声音。

“今日镇厄司来这里。”

现成的替罪羔羊，不用白不用。

总有一说不的古怪觉——

“都已了，还问缘由什么。”

世人所求太多，金钱、地位、修为，像虞知画这样，殚竭虑只为另一个人的，实在少之又少。

她和施黛没傻到单独行动的地步，前来卫府盘问，是镇厄司众人一致商量的结果。

因此，施黛没第一时间看端倪，却本能察觉不协调。

若说她想再续前世姻缘，当今这个杀害数人、修炼邪术的卫霄，与曾经死在邪祟手里的“秦箫”，能算同一个人吗？

她嗓音清泠柔，抬眸的刹那，现决然冷意。

虞知画垂眸笑：“镇厄司铁定会查她。”

当时她被困在鬼打墙里，邪气扭曲了空间，让墙生藤蔓般的红痕，地板也是雾蒙蒙的，看不清晰。

沈霜早有预料，腰间傩面散度，被她轻车熟路扣上脸颊。

虞知画说：“没想到……我发现客栈里的厨娘，恰好就是个邪修。”

“为了脱罪，我很早之前便想这个计划，一直暗中观察君来客栈。最初的打算，是邀请一个邪修同来狩猎，等邪结束，就杀了他，伪造他负罪逃亡的假象。”

事迹败，卫霄必死无疑，她为帮凶，也难逃重罚。

对方平心静气，沈霜也语调轻和：“嗯。房檐上、大门外，都有我们的人。”

这个问题，虞知画没给答案。

虞知画张要反驳，想了想，终究没回答，算作默认。

施黛：“第三波邪时，卫霄杀了她，毁尸灭迹？”

施黛定睛看她，透过虞知画清丽的，只瞧见一片空茫暗，分辨不清里面的绪。

相隔几十年，虽说君来客栈的装潢没变，但墙和地板有明显的斑驳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