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2/2)

应该是希望查明当年的江府灭门案，找到真凶吧？

施黛：“没有？”

锋芒毕，盛气凌人。

施黛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杏直勾勾望来，极明极亮，像涌的。

从傍晚走到现在，不可能不疲惫。

掌心的肌了，耳边传来江白砚的声音：“嗯。”

他能给予她的，只剩这。

施黛对寿坊不熟，一路走一路看，随心四闲逛，也算有趣。

不过转念一想，这才是江白砚的作风。

这个问题来得毫无理，在他弯弯折折的心绪间横冲直撞，漫灼意，从烧到心上。

江白砚语气淡淡，隐浅笑：“求神不如求己，不是么。”

嗓音未定，她收敛笑意摆正神，忽地凑近。

神佛不知苍生疾苦，所谓许愿祈福，只是自欺欺人的伎俩而已。

被河风扫过脸颊，施黛两手抱膝，侧看他。

鳞片，血，鲛人泪，鲛珠。

“想要的东西，自己去夺便是。”

他带了刀，在此地直接给她也未尝不可。

江白砚攥起右手。

江白砚轻哂：“好。”

江白砚笑了。

施黛不缺荣华富贵，亦不缺似锦前程，这样的她，会向他求取何？

他轻声：“我可以为你实现一个愿望。”

未曾料想过的对白，江白砚一时怔住。

江白砚和她一坐在河边，即便这个时候，脊背也是。

红衣在他上不显俗艳，灯火幽茫之，好似一把染血的刀。

“这是愿望。”

江白砚静忖，施黛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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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灯火通明的街，可见滔滔淌动的凤凰河，河上灯如星，明光璀璨，满载虔诚的祈愿悠悠。

施黛想了想，比两手指：“两个，可以吗？”

他幼时曾无数次祈求，结果连一颗微不足的甜糖也得不到。

施黛清了清嗓。

他应得毫不犹豫，心生好奇。

不屑于求神拜佛，也没有不切实际的奢望，与其把希冀寄托在灯上，更宁愿相信手里那把断剑。

一刹的阒寂，又像很久，他听施黛问：“画中仙的案后，你有没有再往上划刀？”

前的刀伤暗暗发。

江白砚笑意未改，眸晦暗：“嗯。”

施黛小声嘟囔：“我原本还打算，如果你的心愿不难，我帮你实现来着。”

说话时，他底的朦胧醉意消散无踪，透锋锐冷，让施黛觉得，方才乖巧安静的江白砚只是假象。

找了个安静的树荫，与江白砚在河畔坐，施黛轻发的小，心一动：“放灯的时候，你许了什么愿望？”

“这样。”

默然与她对视，江白砚眸沉沉。

偏偏神静谧，带着儿漫不经意的懒散。

“你呢？”

河面波粼粼，将她发间的步摇映得灿灿生光，靠近时，听得叮当一响。

乎意料，江白砚：“没有愿望。”

“第一个愿望。”

待她定睛去看，江白砚已收敛目光。

在施黛问话之前，他甚至已在思考，应当送她哪个位置的鲛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