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节(2/2)

他双目沉沉，轻抚施黛肤上的红，似要将其开。

施黛一颗心像被浸在温里，几近消，轻轻发颤。

施黛歪观察他的神，见他了床榻走房门，再回来，手里多把钥匙。

江白砚颔首应，却见她始终不闭，双目黑白分明，直勾勾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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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锁，比铁链有用多了。”

她没忍住，很轻地笑声。

这间暗室与世隔绝，不见日月星光。

七岁到十五岁，达数年的时间里，江白砚手脚皆有沉重镣铐，被囚锢太久，留印痕。

施黛说：“我想再睡一会儿。”

被她捂后，江白砚的舒适柔，堪称满分人形抱枕，等施黛醒来，四周与睡前没有变化。

指尖一颤，施黛弯起，抬手过他殷红的，再到那颗小小的痣。

全无不久前的疯劲与狠劲，连吐息也是柔，渗施黛肤之中。

*

施黛盯他：“真的？”

“你，”施黛眯，端详他面，“到底有没有睡觉？”

江白砚移开话题：“饿了吗？”

置其中，施黛分不清时辰，又在江白砚怀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施黛怔然看他很久，直至烛火簸，发细微声响。

施黛握住江白砚右手，与他十指相扣：“这样就不用担心我离开了吧？”

江白砚笑：“睡了。”

他越是从容自若，施黛越品心虚，风扫过江白砚眸浅浅的青黑。

江白砚靠近时，携来一清冽冷气，修手指略微蜷起，用钥匙打开铁锁。

烛影静谧，江白砚躺在她边，正看着她的脸。

江白砚抬，清潭般的瞳底映莹亮金波，复而垂首，在施黛手背又啄了啄。

——施黛早就睡够，说这句话，是为了确保他眠。

被缚了约莫两个时辰，施黛手腕现一圈明显的红痕。江白砚握起那，挲而过。

让人本没办法招架。

他的确多日未尝安稳睡，用铁链绑住施黛后尚且不踏实，如今取锁链，愈生不安。

咔哒一响，铁链应声而落。

枷锁太太重，丝绸又能被随意挣脱。

这个动作蜻蜓，心觉不够，他的薄缓慢游移，于红痕间逡巡。

施黛也不恼，耐着问：“你想换成什么？”

手臂收拢，把她抱得更，忧心她逃开一般，江白砚埋首施黛颈窝。

也许待他一觉睡醒，旁空空如也，施黛不知所踪。

就算被心境里的“施黛”羞辱抛弃，他没动她分毫，只把自己划得鲜血淋漓。

烛光落在她翘起的碎发间，朦胧柔。

江白砚轻声：“换别的。”

为什么每次她睁，江白砚总醒着？

施黛说：“我不会走，是心甘愿的。”

“不饿。”

“睡吧睡吧。”

在杀戮与酷刑里大的人，小心翼翼捧给她的，从来都是仅有的温柔本能。

“抱歉，铁链不好。”

好。

江白砚不曾，也永不会伤害她。

“嗯。”

静默片刻，江白砚只垂去，在她手腕落近乎虔诚的一吻：“还难受么？”

睡梦是不见底的渊，一旦沉其间，无知无觉。

或许正如江白砚所说，他惯于杀伐，心中藏有无数病态的念，但每一次，他都竭力把它们压。

用了邪术为施黛承受疼痛，他腕上隐有滞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