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节(2/2)

他膛上的伤，每一都又又狠。

两个字，施黛音量小些，尾声涩然：“以后别这样了。”

施黛说：“我有时也会想，要把你关起来。”

随江白砚房中, 施黛一望见桌上平铺开的红。

她最懂江白砚的心思。

卧房外是笔直的暗，两侧分布有数间小室。

被鲛泪缀满的嫁衣，举世难寻。

以禁锢的姿态，施黛与他十指相扣。

嫁衣？

他只垂眸一笑，纵容应声：“关起来也无妨。”

江白砚制婚服时, 施黛不在边, 他应是循着记忆, 裁了个大概。

施黛不答反问：“这些鲛泪——”

可独独一两次泪，哪积得这么多珠，意识地，施黛想到江白砚上自的伤。

她握得太，江白砚没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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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他语气泰然自若，里是纯然的期许，施黛一时心，没了教训他不可自伤的底气：“……喜。”

江白砚只笑：“你不试试, 不知是否合。”

施黛不假思索, 双目微亮：“想。”

“刺绣用的是龙凤鸟，听闻贵女嫁，多为此图。”

刺绣尚未完工，剩余大半空缺，却已胜过施黛曾见过的各式婚服。

“嗯。”

从小咬着牙一路往上爬，比起常人，她执念更，也更决。

她没受过这程度的偏，视线落在嫁衣上，心脏仿佛分作两半。

江白砚扬：“喜么？”

这里太安静，木门被推开的声响像垂死的哀鸣，挠在她耳上，莫名不安。

江白砚颔首，握起桌上的灯烛：“随我来。”

江白砚侧目望来：“你可中意？”

她的指尖轻轻发颤。

嫁衣殷红, 灼灼夺目，锦缎穷极奢丽, 衬以缀的圆珠，如霞光万, 琳琅生辉。

分夜，得知容真相、被“施黛”背叛舍弃后，他大抵是落了泪的。

施黛不掩期待，踮一踮脚尖, 发髻悠然晃：“嫁衣在这座宅里吗？”

她抿起，右手探，及江白砚手背。

置于江白砚前，她亦能破天荒地倾吐执，袒朝晦暗的翳。

喜的人亲手为自己嫁衣, 无论是谁, 都会打从心底觉得愉。

面对施黛，江白砚愿意褪满尖刺，赠予她少有的温驯。

其他鲛人的泪，不可能现在施黛的嫁衣上。

心似被猛地一撞, 她蓦然顿住。

，”施黛气，“不许受伤，不许自伤，也不许总想有的没的。要不然——”

施黛恍然明悟。

都说量裁衣, 要衣裳, 第一步肯定是丈量尺寸。

一刻，江白砚问她：“嫁衣，你想看看吗？”

念及昨夜江白砚说过的话，她惑然追问：“你不是说，要等绣完再给我看？”

指尖掠过冰凉肌肤，来到他掌心，顺势合拢。

施黛小小呼一声，跟在他侧。

一半鼓胀充盈，往外沁饴糖，另一半浸在苦里，会到涩然的酸。

烛火照亮狭窄廊，施黛左右环顾几，见江白砚打开一扇房门。

世上哪有真如朝一般，纯然无瑕、心无杂念的人。

施黛握拢掌心：“这些鲛泪，全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