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哭笑不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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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听罢，只觉脊背一凉，全力气仿佛一瞬间尽了一般，重重跌回椅上。

老皇帝摆摆手，轻叹，“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朕还有什么法呢，过来替朕研磨吧。”

“想不到，到了现在，皇上一心顾虑的，还是你东陵皇室的政权社稷，皇上之所以向官服，为的也是这个吧？”安离昇语气森寒，停顿了半瞬，继续，“只可惜，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官既然敢逆天行事，自然会将所有可能对微臣带来不利的后果全料理清楚。”

老皇帝凝神听着，惨然一笑，老中慢慢笑泪来。

宽敞的御书房再度安静来，老皇帝坐在椅上哭笑不止，王振垂着静静立在首，踌躇着要不要上前。

皇上说您为主君，并无过错，这话亦是错的！为一国之君，在位而不知恤天苍生，这么多年，皇上所求的不过是自己的一己私罢了！

王振连声，快步行至龙案前，待拿起了砚台，才恍然回过神。

“皇上，忆清派人传来消息，瑾贵妃、瑾贵妃胎了！”

冷其琛见状，随其后。

安离昇淡笑不语，只是凝神望着他。

安离昇定定看着老皇帝，锋如刀，“皇上方才有句话说错了，天，从来都不是你东陵家的天，而是天人的天，不过微臣自始至终对您那皇位都没什么兴趣，臣所谋的，不过是离家的清白，和先太未能完成的志向罢了。

“安离昇！！！”

过了良久，老皇帝突然开，声音异常沙哑。

如若当年登基之人是先太，东陵朝堂何愁无清，百姓何愁不太平！”

的意思，瞳仁一缩，整个人僵坐在椅上，良久，赤红着一双老笑了。

“皇上……”王振心中凄凉，忍不住抹泪。

“安离昇，是朕大意了，不曾料到当年离家还逃你这么个隐患，但你记住，君是君，臣永远都是臣，今日朕败于你手，若年后，朕的儿，自会为朕雪耻！天，永远都是东陵家的天，你等臣贼，休想染指分毫！”

安离昇垂目摇，抿抿，转离去。

老皇帝双肩一震，似预到什么，颤声开，“你、你了什么？”

老皇帝敛眉看他，语带讥嘲，笑容极其悲怆，“这么多年，朕边的人来来往往，想不到到最后，还是只有你陪着朕……”

“王振……”

可看着老皇帝现在的模样，他什么想法都没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不过如此，与其杀了他，倒不如让他在无尽的忏悔之中，度过余生。

王振心神一凛，连忙应声，“老在！”

恰在此时，一个小太监神匆忙地跑来，脸上一片骇意，顾不上朝老皇帝行礼，便急切开。

位上坐着的人，是他名义上的皇叔，亦是杀死他父母的仇人，此时此刻，他该一剑杀了那人，为父母报仇的。

他对皇家无，若非天命难违，他倒希望自己从未生在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