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故穿庭树作飞花(2/2)

碳火已经被扒拉得很旺，他却还低着，神晦暗……

史婵：“是呀，昨天夜里我听见侍女们说雪了，可激动了，想起来看看，她们是不许。早上起来一看，刚好积了一两寸的雪。”

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摆着炉里的碳灰，放低了声音，“他们喜最新鲜的野味，在围场打了就吃了。异的母亲只是个女御，骑也不，所以这事一般不会带上异。”

虞括被打中，也蹲了个雪球扔去。

他们运气好，十天前约定的日，谁能想到竟能赶上雪。

相日久，秦异已经习惯她的风雨雷霆，匆忙放手里的铁夹，被她拉着跑到雪中。

一次呼还未完，一个雪球打到他脸上，鹅黄的少女站在梅树前，笑得前仰后合。

照祖例，后凡百二十一人，后一人、夫人三人、嫔九人、世妇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

一到外面开阔之地，史婵哪有虞括灵活。抓不住虞括不说，虞括还刻意逗她。

“我因为昨天夜里太激动了，才一晚上没睡好的，你还笑！”史婵辩驳。

端又指了指秦异的碟，问，“我看你今日只吃了几，是觉得味不好？”

是首短歌慢调。史婵知他又把那些红粉习气带上了，却没有拒绝，转轴拨弦。

他拈了枝净的细雪，绕到史婵后，从她后领扔了去，冻得她直气。

“倒是约了个好时候，正碰上雪。”

端也在一边应和，趁机吩咐屋外的人：“快去取来琵琶！”

“便来一曲《南歌》吧。”虞括。

为秦王诞公一人，却只封了末等女御……

才奏了两句，果然虞括拿起一边的筷，敲着碗沿，跟着曲调唱：

端心中一滞，突然提议：“我们去和他们一起玩吧！”不由分说已经拉住秦异的手。

“你在秦国没吃过鹿？”端觉得不可思议，纵使秦国不重公的骑，鹿怎么也没吃过？

他们两人在屋里绕了好几圈，虞括嫌屋中不好躲，便跑到了外面，史婵也追着跑了去。

“姓虞的，我要宰了你！”雪已经化成，在她里衣，史婵火冒三丈，起一个雪团就往虞括上扔。

虞括跑到史婵面前鬼脸，看史婵就要够到他，一个侧又躲开了。

笔偎人久，描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微带冷意的风在脸上，一散了酒意。秦异顿时觉得神清气。

坐在屋中的端看着他们二人穿梭于梅树间，时不时扔着雪团，笑着对秦异说：“其实婵很喜给我们弹琵琶的，不要看她刚才扭扭的。”

“我看就是你们这群没正形的带起来的，看我今天不收拾你！”说罢，史婵提起裙开始追着虞括打。

“怎么说都是你来晚了，只自罚三杯可不够，”虞括摊摊手，说，“婵妞，给我们弹一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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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笑相扶，画眉浅时无？

秦异微怔，看着自己还算净的碟，解释说：“第一次吃，有些吃不惯。”

最后一句愈发过分，史婵放手里的琵琶，不甚兴，“你又去哪里学了这样的香风艳调！”说着，就要去揪虞括的耳朵。

虞括连忙起来，一边躲着史婵一边说：“你懂什么，这是晋城当时兴的调。”

“啊，原来你们都等着呢，”史婵一副看透他们心思的样，知推脱不得，接过侍女去虞括取来的琵琶，问，“想听什么？”

一旁的虞括听了史婵的话，接着调侃：“我们都不知昨天夜里雪了呢，你是多晚睡的，难怪今天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