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琵琶弦上说相思(2/3)

“好了，知了，别嚷了。”他颇为无奈地替她又泪，待她耳上血止，从地上捡起她的耳坠，用绢包起来还给她，又要拉着她走。

“史婵，不要说胡话！”他边怎么尽是自作主张的人，订婚时因为他没有严词拒绝也就算了，退婚也不用征求他的意见吗？

被叫虞括的少年抬扇遮住半张脸，神莫辨，但站在他斜后方的史婵看得很清楚，他竟然笑了，略有嘲讽的意味，在打架控诉的严肃场面。

然而今时今日她要说散，他们就要彼此自由，虞括心中却浮起一怅然若失，比摔碎人觚还要心痛。

不要过来，她怕她又会动摇，像之前无数次一样。

还君明珠，互不相，她连最后的退婚也替他想好。

他收起扇，拿手帕，轻轻替她抹掉耳垂上的血珠，问她，“疼吗？”

“太医署。”他回答

随后一个蓝衣少年从旁边走来，一边摇着扇一边挡在史婵面前。

他们还要来，突然有人冷笑一声，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你们竟然欺负一个小女孩儿。”

心中的委屈一时上涌，泪像断线的珠个不停，她回答：“疼，好疼！”

这桩婚事，虞括确实不太愿意。一直闹在一起的玩伴突然变成自己的未婚妻，怎么想怎么别扭。所以无论何人问起，或是一句“青梅竹，郎才女貌”，他都会回答是家中安排。

所以这样终结是最好的选择。

上京的贵女郎君并没有那么好相，笑话她鲁俗气。史婵气不过，和他们大打手。但是他们人多势众，她一好没讨到，被扯散了发，揪掉了耳坠，还划破了耳垂，血不止。

但还是忍不住想哭。

“等祭酒要来了。”史婵重复他的话。

“去哪儿？”史婵问。

他们也不见得有多好，被她打了鼻，抓破了面。

她不希望自己成为那样的女人，也不希望这份被这样消磨殆尽。他以后也会有自己喜的人，她希望他能幸福。

史婵甚是嫌恶地把指甲里的血丝抹到衣服上，一都不退缩。

一句话就吓得那群人如鸟兽散，史婵也要走，却被他拉住，问她：“你去哪里？”

史婵不想他看见，于是从紫藤架逃走，角光闪烁着温的光与浅浅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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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刚太学那天。

史婵以为，她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就算是靠婚姻绑在一起。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这份是排他且自私的，而且需要他的回应，她总有一天会变成他中的怨妇。

八岁之前，史婵的父亲一直戍守西北边陲，史婵和二哥一起在草原与大河中大，也觉得泪不轻弹。她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孩，父母兄疼惜她都来不及，她又怎么会有伤心事，所以她基本没哭过。

为首的张郎着一张青的脸，不甘心地说：“虞括，你看清楚，到底谁欺负谁。”

他轻笑，甚是得意地说：“我骗他们的。”他在一边看他们打架，她那么勇猛，原来也怕祭酒惩罚。

不，她不是胡言语，只是不想再勉。见虞括要近，史婵抬手阻止他，“你不要过来！”

“等祭酒要来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