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冰泉冷涩弦凝绝(2/3)

在黑汤苦药中度过了辛苦的一月，天气开始回，猝不及防袭来一阵寒，炉里慢慢减来的炭又开始火烧起来。

意思就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她以为自己听懂了，结果没想到烧退就用了两三天。

“从五岁起，至今已有十五年。”

他把脉可真快，端心想。

喝了几日，端实在是不想喝了，偷偷把药倒在中树，连结因都不知，结果葛冬青替她请脉，突然问起：“公主把药倒了？”

端不知自己说谎时的脉搏有多快，只赞他，“你鼻真灵。”

“你学医多久了？”

第二日，葛冬青时来请脉，端问昨天没来得及问的问题：“我听说你的师傅是葛仙翁，他是不是只看疑难杂症，那你第一次看病难吗？”

多日不见，也不知秦异在忙什么。练琴还是练字？哎呀，他不会在太学念书吧，那结因可见不到他了。

退烧后，端自觉已经完全好了，可还是要吃药调理。六英夫人更是不放心，一直不许她门。

“家师确实是葛仙翁，”葛冬青竟不知世人对他师傅有这样的误解，亦或只是不谙世事的公主如此理解，有些想笑，“确实有很多重症之人找师傅医治，但是师傅也会给山的村民看诊，所以臣第一次看的病，不过是普通的风。不过因为是第一次，摸脉摸了很久，还诊错了。”

“臣从中经过，闻见了药味。”不过试探一问，她的脉搏彻底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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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山倒，病去丝。”

所以她这几日都只能像这样用气声说话，若是环境嘈杂些，她就是个小哑，“那我什么时候能好？”

“怎么会！”端当即否认。

话已至此，端知没有瞒过葛冬青，好奇问：“你是怎么知的？”

“也是风寒所致，只要这几日不声，只不疼。”

端看着一丝飞灰也没有的银丝炭，一拍额，突然想起正月里想让结因给秦异送炭，结果一病就忘了，连忙让结因带了炭去秦异府上。

端呆坐一边等着结因回来，侍女喊了两声她才回神。

就当是禁足思过了，她也没什么怨言。

可那个药真的太苦了。

就这样每次趁把脉时说上一两句，如此三四天，端竟也学会了甘草黄连。

端不好耽误他，让结因送送他，心想可以明天再听他讲故事。

端在中憋久了，也没有个说话的人，觉得葛冬青的经历很新鲜，想问他师从名医，第一次看的病是什么，葛冬青已经收拾好药箱，告辞离开。

指的脉搏快而有力，葛冬青已经有了判断。

端，示意自己明白了。

端听罢哈哈大笑，“那你师傅罚你没有？”

“五岁？五岁怎么学医治病？”她五岁的时候字都没认全。

“师傅脾气很好，不曾罚过臣，”提到师傅，葛冬青语气温柔，似十分怀念，一边收回脉枕，“今日的脉已经请好了，臣先告退了。”

“好厉害……”

“只是认药背书，不求甚解。七八岁时，才开始学药理行经。真正给人诊脉，已经是十三四岁时的事了。”

葛冬青示意端换手，诊了一会儿，说：“公主很好，所以好得也比别人快。但是病好了，并不代表好了。若不好好调养，便会有亏损。公主的一日没有调理好，太医署的药便会送一日。”

“终年与药草为伍，医者大都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