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蒋楼看破不说破，就这样盯着黎棠，一直盯到那薄薄的耳廓红得像要烧起来，才放他一，声：“你英语很好。”

蒋楼自是察觉到来自同桌的探究视线。

因此他不动声地埋首于书本，直到那视线仗着自己的纵容越发肆无忌惮，才毫无预兆地转脸面向右侧。

“中午喝多昏了，排对战名单的时候不小心把你漏掉了。”老张说，“今天你就早回去休息吧。”

“不了。”蒋楼松手，把资料放回原的同时站直，“晚上还有事，你们玩。”

霍熙辰跟着蒋楼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目睹蒋楼放手中抱着的一摞试卷，转而去翻班主任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时，才恍然大悟：“我就说你怎么亲自收作业了，原来是——”

翻到蒋楼自己的那一页，霍熙辰一瞧见他父母那栏画了斜杠，还没来得及唏嘘，页面迅速翻了过去，一张是黎棠的，几乎每一栏都填有容，一看就是无比圆满的家。

其实霍熙辰也不知蒋楼在找什么，他凑过去看，是一沓二（1）班的学生资料，今早刚收上去，上面有每位学生的籍信息和家况。

他早就习以为常。

越想越费解，黎棠忍不住一再偏，试图通过观察为自己解答接踵而至的疑问。

这些年来，蒋楼无数次被各好奇的目光打量，这目光到最后都会转变成类似遗憾，可惜，甚至怜悯。

见蒋楼在这一页停留许久，霍熙辰以为他羡慕，略显生疏地安：“其实没什么的，这年离婚率这么，你看好几个同学不是缺爹就是少娘，就算表面上父母双全，也不一定是原啊。”

黑暗中翻坐起，蒋楼借着窗外透的光亮，打开书桌最层的屉，从一堆皱的纸里翻一张有字迹的。

晚自习之前，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

结果晚上到地拳馆，没有安排他上场。

山脚的老房气大，经年累月的不见天日令这纸张泛黄，散发一陈腐的霉味。

黎棠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毕竟在此之前，他完全没发现蒋楼是半个聋。那喜他的女生们知这件事吗？难表白都要先找好角度，确认他能听得到？

自己也坐在他右侧。

怎么的，天生的吗？

返回家里，在床上躺，却又睡不着。

想到这里霍熙辰就发麻，立抱新朋友的大：“放学之后打球不？我们打球不靠喊，你听不见也没……”

蒋楼知老张是故意的，若放在往常，他定会据理力争，态度地待在这里等，老张也多半拗不过他。但是今天，他懒得去争。

这番其不意的抓包，果然吓得黎棠整个人差起来，忙拿起一本书假装在看。

黎棠兀自慌着，茫然地“啊”了一声，全然忘了开学第一天班主任就把他英语成绩不错的事在全班通报。

他还倒霉的，和这个只比他大几个月的哥分在一个班。

蒋楼没打算多说明，视线转向他桌上的笔记本：“能不能借笔记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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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听力不好的人不是都会那个什么……助听？

也猜到他想必是从其他同学那里听说了有关自己的事，可能是无父无母，也可能是耳聋。

这是心里话，霍熙辰自己家就是这况，他爹二婚娶回家的小妈，还给他带来个异父异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