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2)

黎棠已经回到座位上，往左边看去，蒋楼右手托腮，偏脸朝向窗外，从黎棠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侧脸的利落线条，和他的右耳。

最后当然没有发。的事最忌外人手，黎棠也不希望蒋楼觉得他多闲事。

（但你却丝毫没觉）

没有烟酒，没有叛逆，发的也都是些日常，今天和小妹一起了指甲，好想看去午夜场电影之类的。

唱着唱着，不知谁起的，一视线接连投往第四组最后排。对蒋楼耳聋的事听途说过的，略有耳闻的，平日里不好过多打探，一首歌顿时勾起埋藏心底的好奇。

your hearing damage，

your hearing dam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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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听力损坏）

（你的耳朵正在毁坏）

蒋楼闻言侧目看他一，接着抬去瞧幕布。

像是意识到什么，蒋楼转过来，一边打哈欠，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视整个教室，同学们纷纷噤声，不再往这边张望。

只有一条特别，发的是一本书，莎士比亚的诗集，的容是：你喜诗人，那我就成为诗人好啦。

或许要装给她那当校的爹看，苏沁晗的朋友圈意外的净。

这个歌单里的歌偏冷门，几乎没有熟悉的旋律。第一首歌曲调明快，歌词尚且算励志，唱i don't want to waste my days thinkin‘ it over. 英语老师兴致来了，还嘴讲了个固定用法当作课外补充。

可是，蒋楼平时并不读诗，多半也不烟。

黎棠忙趁此机会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甚至有人窃窃私语，说这歌词也太贴了吧，听得我疙瘩都来了。

代班的英语老师见不得他们萎靡不振，喝：“看你们一个个没打采的，哪有年轻人的样，来来来都给我跟着唱起来！”

他以为女孩会像剧里那样拜托他看住蒋楼，或者借着近楼台帮她打探消息，结果苏沁晗从包里摸手机，调二维码：“我们加个微信。”

午英语课连着班会课，刘老师去开会要晚到，英语老师也无心讲课，让新上任的英语课代表给大家放歌听。

（你的听力损坏）

黎棠英语成绩不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看剧英剧，平时听的都是英文歌。

儿，咖啡馆的门被推开，迎宾铃“叮咚”一响，一个人在他侧站定。

they say yettier，

黎棠每新加一个好友，的第一件事都是看ta的朋友圈。

可是天知这首歌是他通过听歌识曲添加到歌单，今天之前也从来没有正瞧过歌词。

you wish you felt better，

（他们说你在好转）

you wish you felt better.

（你希望自己能好些）

莫名有张。这个年纪的少年没有不面的，黎棠很是担心自己的歌单“格”不够被同学笑。

有这么一瞬间，黎棠产生了给苏沁晗发条微信的冲动，建议她追人之前先检查一手的报是否属实，别再无用功。

（你希望自己能好些）

……

苏沁晗指尖夹着一支细烟，很浅地一：“你是蒋楼的同桌？”

健康的那只右耳。

接到任务的他走上讲台，用班上的电脑登录了自己的音乐平台账号。

黎棠。

还有问怎么会放这首歌，故意的吗？

your ears are wreg，

your mind is restless，

二刚开学，课业尚且不算张，据说周才开始变成单休。

（你的心神不宁）

ut you don't feel aer.

蒋楼今天似乎格外疲倦，除了课间，连课上也都在打瞌睡。

她对黎棠说话时，和对蒋楼是截然不同的状态，现在的她即便依然傲慢骄矜，至少是松弛自然的。这大概就是无与喜之间的区别。

连黎棠自己都觉得，这歌当着蒋楼的面放来，简直像在存心让他难堪。

第二首是某电影的曲，歌唱得糊，直到今天打在幕布上，同学们跟着大合唱，黎棠才知歌词。

好在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大家写作业的写作业，打瞌睡的打瞌睡，等到音乐开始播放，才三三两两地抬起。

周一晨读，黎棠趁蒋楼趴桌上睡觉，大着胆凑过去嗅了嗅，没有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