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2)

对于这个回答，李初显然不信。他意味地笑，挨近了说：“别是夜里关起门来使用过度了吧。”

行至楼拐角，被从楼梯上冲来的学生迎面撞上，黎棠一个不留神一歪，人没摔倒，试卷因为胳膊松劲撒了一地。

“都先别走。”周东泽上前，一把勾住黎棠的肩膀，“放假一起玩啊。”

因着这番言论，午在办公室碰到蒋楼时，黎棠几乎是条件反地回避。

以为又是去栖树喝咖啡写作业，黎棠倍无趣地说：“玩可以，就是……能不能换个地方？”

两个班，两百多张卷颇有分量，黎棠担心试卷在路上散了，抱在怀里。

跟李初他们对过答案，黎棠拎起书包就要走，被后排的同学叫住。

两人都是来拿试卷的。月考在即，各主科老师卯足了劲，各真题试卷雪片般到学生们手里，往往上午刚写完的卷，午就成绩，晚自习被占去讲试题，节奏快得犹如开启二倍速。

在这样静谧的暗夜里，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一个人释放将隐秘的思绪。

李初瞧他脸都红了，以为被自己说中，忙又安：“真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啊，蒋楼那个样，很多人都会拿他当幻想——”

即便相熟后已经适应了李初什么话都敢说的狂野画风，黎棠还是被打得措手不及。

周一上午，黎棠又迟到了。

我看到的他和别人看到的他，是一样的吗？

周东泽说：“没事，我们都是大白嗓，真要会唱歌就去参加选秀了，还在这儿刷什么题啊。”

“放心，这次不缠着你给我讲英语题。”周东泽笑说，“我们去唱k，叫几个隔班的一起闹闹。”

晚上考完最后一场化学，黎棠昏脑胀，神都有恍惚。

听见蒋楼问“不会又要请我吃饭吧”，黎棠摇了摇，待反应过来忙又：“也好，昨天那顿太随便了。市中心那家商场有海底捞，你喜吃火锅吗？”

十月一号当天，果然有意外发生。

英语试卷有两份，一份批改好的一份新的，老师让黎棠把隔班的也顺一起带过去。

转去看，那撞人的学生早就跑没影了，黎棠叹了气，认命地蹲来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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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看他的犹豫，待周东泽走后，李初劝：“不会唱可以不唱嘛，就当去捧场，说不定有意外之喜等着你。”

翻开书本时，同桌李初尖地发现黎棠右手腕的纱布：“怎么又受伤了？”

然而近在前的月考并没有留给黎棠太多胡思想的时间。

复不断地尝试，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和力度。

月考之后就是国庆假期，此刻教室里一派沸腾，大家都在计划去哪里浪。

蒋楼被他认真的态度得一愣，随即失笑：“开个玩笑，别当真啊。”

他先行走办公室，趁蒋楼还在班主任那里数卷，加快脚步往教室走去。

好在是英语早读，英语老师对自己的课代表向来宽容，叮嘱他次注意，便放他回座位。

黎棠没让他说完，抬手用书本盖住他的嘴。

“你是第一个。”

因此黎棠可以尽地想象，这痛是他亲手赐予。

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都有自渎的经历，而这事少不得幻想对象，想到昨晚躲在被窝里的，黎棠有被抓包的羞耻。

黎棠心说有区别吗，嘴上还是委婉：“我五音不全……”

可他总是会想，存在于其他人幻想里的蒋楼是什么样，会笑吗，睛也是的黑吗，吃饭时也会加很多辣椒和醋吗，会把自己的拳击手给他们用吗……会帮他们包扎伤吗？

黎棠犹自尴尬着，也不抬地说：“谢谢。”

黎棠拿准备好的理由：“不小心扭了一。”

哪怕他幻想的并不是那骨的事。

还不止一个。

很轻地呼一气，黎棠半张微的，闭上睛。

刚收完一小摞，晚他一步从办公室来的蒋楼，走到他跟前站定，然后蹲帮他一起收拾。

这是黎棠第一次参加时间安排如此凑的考试，五门主科全安排在一天，一场考试结束只够上个厕所，一场考试的预备铃就打响。

其实黎棠知不该当真。

不受控地颤抖，黎棠想，你也是第一个。

找不到理由拒绝，黎棠只好应。

这年的选秀类节目火爆，听说先前霍熙辰还去参加过某节目的海选，不过初赛就被刷来了。

疼痛如涨般一浪接着一浪涌上来，一阵似一阵的心悸，却让黎棠因为愉悦到上瘾。

低哑的嗓音。

前现群山，矮屋，还有那孤孑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