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坐上车，打开早餐袋，油腥味瞬间钻鼻腔。黎棠低看了一会儿那白圆却让人毫无的包，把纸袋又合上了。

黎棠茫无绪地抱着一摞试卷回到教室，碰上迎面走来的周东泽。

黎棠想了想：“你和他有过节？”

“那倒没有。”周东泽笑了笑，“只是

还有那句分明亲昵，听起来却让人觉得遥远的“笨”。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

整个上午，蒋楼都没现。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是蒋楼父亲的祭日。”教室外的走廊里，周东泽说，“以往的这个时候，他都不会来上课。”

黎棠没应，快步走楼梯，去厨房拿了阿姨准备好的早餐，就往门去。

黎棠怔了一：“……你怎么知？”

黎棠打算趁中午的时间去蒋楼家里找，刚走到教室门，被周东泽喊住了。

“我和他只是认识得久，但并不算熟悉，他也不缺我这一个朋友。”

人也没在教室里。平时他虽迟到，但最多晨读课不来，从不会缺课，上午

给蒋楼打电话一直打不通，二节课的大课间，黎棠直接问到办公室去。

课收英语作业，第四组少一份，检查之后发现蒋楼没。

经过张昭月旁时，他不受控制地看过去，可惜张昭月正低拭泪，并没有看他哪怕一。

黎棠撑着，脑袋忽前忽后地摇晃。

“蒋楼没来吗？”刘老师正要找他发试卷，“这小，又跑哪儿去了。”

降车窗，扑面而来的风也没能散心中的疑惑和烦闷，黎棠甚至有让司机掉回家的冲动，他想当面问问家中的父母，你们中的“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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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来寻常，仔细琢磨，便能察觉其中的怪异。

还有什么叫“你自己选的”，难将我生，成为我的妈妈，也让你到后悔了吗？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好像所有人都是谜。

第一节课预备铃都打了，第四组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还空着。

主动接过试卷负责分发，周东泽对黎棠说：“别担心，他没事。”

黎棠去了一趟，问蒋楼的同桌：“他怎么没来？”

到教室，正赶上英语早读，英语老师在隔班，黎棠作为课代表站在讲台上监督。

似是有所察觉，黎远山话说半截忽然扭，看见从楼上来的黎棠先是一愣，继而板着脸：“这都几了，你还在家里？”

面对黎棠疑惑的神，周东泽没办法似的叹了气：“午休你等我一，有话跟你说。”

黎远山有些不耐烦：“我什么时候瞒着你了，这些年我也没调查过，怎么会知他……再说这么大个人自己住有什么稀奇，当年你不是留一大笔钱吗，足够他生活了。总之我答应过你会帮他读完书就一定会帮，你在这里哭哭啼啼，万一——”

严格来说周六算是补课范畴，平时也有学生周六不来学校，所以老师也没放心上。

以为他还住在他姑姑家里，以为有人照顾他，怎么会……怎么会……”

他心沉郁，睛睁开着，神思已经不在课本上，脑海里一会儿是张昭月哭的样，一会儿是昨晚晦暗的光里，那句“可是我从来不过生日”。

“我小学和他同班，十岁以前我家住在城西，和他家很近。”

不想为难司机，到底没有回去。

霍熙辰没睡醒似的，问好几遍才回神：“……我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