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3)

黎棠不敢走远，待在门等，此刻看见一模糊的影走过来，还不太确定，直到小跑上前，看清来人的面孔，黎棠才狠狠松了一气。

车被堵在半路，他心急，车自己走。

黎棠赶抹了抹睛。

蒋楼抬正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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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棠穿白衣黑，上鞋上都蹭了泥，握着手机的手垂在侧，手背有一块暗红，应是受伤破了。不知淋了多久的雨，他的发都打成缕，加上那咬憋泪的可怜神，看起来狼狈至极。

可是，似有风过，在蒋楼原本空的掀起浪，震回响。

“别对我这么好。”贴着黎棠被冻得发僵的耳廓，蒋楼近乎喟叹地呼一气，“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

“怎么的？”蒋楼问。

到屋里，恰逢恢复供电，灯亮起。

“……习惯之后就好多了。”黎棠赧然，“从我家到这里也不算很远。”

只好靠自己的双一路走了过来，到山脚附近时因为天太黑，还摔了一跤，黎棠也顾不得痛，爬起来就继续前。

第24章 我的好弟弟

不擅运动的黎棠跑一阵走一阵，速度慢的时候就打电话，手机电量都快耗尽，也没能打通。

所有的忧心，焦急，全都化作一腔委屈。

他想改掉老是哭的坏病，今天泪没来，只是在眶里打转，已经是莫大的步。

黎棠想跟去，蒋楼让他待在屋里，他一向听蒋楼的话，可是实在好奇。

原本以为蒋楼已经没有在世的亲人了，没想到还有个姑姑

怎么舍得继续伤害你。

棉签粘碘伏，给黎棠手背的伤消毒，黎棠意识往回缩，被蒋楼抓住手腕不让动。

黎棠是步行到这里来的。

蒋楼转把折叠桌搬回原，表藏暗里：“没什么。”

接过蒋楼递来的纸巾，黎棠别扭地起了个话：“你刚才说，舍得什么？后面我没听清。”

“不疼了？”

黎棠抿了抿：“路上摔了一跤。”

这一刻，蒋楼产生了一荒诞的念——仿佛自己是久地蛰伏于黑暗中的怪，偶然间获得火，窥见光明，便忍不住一再地靠近。

有人冲屋里喊：“蒋楼，快开门，你姑姑来看你了！”

虽然还是被蒋楼发现了。

“走着来的？”

黎棠了鼻，哽咽：“……你怎么老不接我电话啊，知不知我有多担心？”

蒋楼愣住了。

目睹这样的黎棠，应该觉得痛快。

他慌得想报警，然而警察这会儿都在路上忙，黎棠向他们求助，只得到“正在行救援疏散，请稍安勿躁”的回复。

黎棠已经不记得这是蒋楼第几次给他理伤。他也不想总是受伤，可他实在太脆弱。

待走近，一抬，那兔灯旁站着一个人。

自从上次摔倒在跑上，脑袋鼓起那么大个包，班主任终于不再迫黎棠跑，黎棠请假她也都会批。

“路上堵车，只能走路了。”

为那不再凛冽的风，为那明媚和煦的意。

还没想到该说什么，蒋楼就已伸手，扯过黎棠的手臂，让他撞自己怀里。

手电筒微末的光足以照亮面前的人。

好不容易到蒋楼家，敲门却没人应。

家归位后，蒋楼从橱的里拿一只纸盒，开盖，里面是各外伤用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