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3/3)

思：去市中心什么？

黎棠提醒他：今天圣诞节。

蒋楼：哦，约会。

隔着屏幕，黎棠摸不清他的想法，是兴还是不兴，到底愿不愿意去？

只好继续试探：咱们不看电影，就随便逛逛，找个地方吃饭。

等了约莫五分钟，蒋楼回复两个字：好啊。

为避开其他同学，课之后，两人在学校后门目送走两辆去往市区的公车，待到门几乎无人，才搭乘第三辆公车，往商场方向去。

沿路霓虹璀璨，乐声飘扬，人们穿着厚实的大衣棉袄穿梭于大街小巷，气氛之闹，让人很难将的景与前天地震的时候联系到一起。

或许其中亦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再次意识到人类是如此善于忘记痛苦的一生，黎棠自肺腑里缓慢地呼一气，在车窗上凝成一团白结晶。

可惜他忘了，闹意味着人多。

抵达市中心的商场，还没门，黎棠就被汹涌的人吓到了。

商场东西南北四个门全开，几乎所有店铺都挂了“今晚营业至24”的告示牌，然而并不能缓解客压力，商场外人攒动，里面肩接踵，黎棠和蒋楼乘扶梯上三楼，想先找间饭店吃顿饭，结果每间都客满，问门的服务员还要等多久，他们都给了两个小时以上的答复。

现在已经快9，晚上11吃得哪是晚饭，夜宵还差不多。

电玩城更是人挤人，经过时还看到有人为争抢一台游戏机的使用权大打手。连卖衣服的店里都不通，给置其中的黎棠生一旺季行旅游景的无力。

他没忘记蒋楼在嘈杂的场合听不清声音，而会产生焦虑。看绕了一大圈，找个地方坐都无望，黎棠果断撤退，对着蒋楼大声：“我们先去吧！”

楼走的是安全通的楼梯，有同样怕吵的侣躲在楼梯间接吻，从他们边走过时，黎棠唯恐打扰人家大气也不敢。到一楼对上整面墙的装饰镜，才发现自己整张脸都红透了。

这个时间去的多来的少，因此一楼稍微清净。低着尴尬地往前走，听见扬声里传来的声音时，黎棠停住脚步。

正前方是商场正中间的舞台，许是商场安排的节目，此刻正有十几个小朋友排成三排，在台上唱歌。

先唱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接着又是一首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孩童稚婉转的嗓音，光烂漫的笑脸，轻易平复心底的焦躁，让人到祥宁。

黎棠驻足在舞台前听了一会儿，蒋楼站在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