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2)

所以客观上承认蒋楼的优秀，对黎棠来说跟喝吃饭一样简单。

聋哑青年用手机打字：圣诞节快到了，不知到时候会不会雪。

一莫名的酸涩自心淌过，黎棠收回视线，不再去看。

黎棠知，要以客观理智的态度来面对前男友，才能在工作往来上大方得，不落风。

翌日，在公司的茶间碰到齐思娴，被挤眉地问到“看见前男友变得这么帅，心有没有一丝丝波动”，黎棠摇了摇。

黎棠记得他曾说过，多数聋哑患者都没有助听或者植人工耳蜗，除了承担不起费用，他们也不愿在生活中被另看待。

黎棠由衷地为他兴：那你以后就能听见声音了？

拉起黎棠就走：“去快去，可别再给这大尾狼骗了。”

黎棠扯动嘴角：“我猜会有人剪的，不过是反着来。”

不免到好奇，黎棠问：还有哪些原因能促使一个人，在丧失单侧听力十年之后，重新上助听？

好在蒋楼并没有现太时间，否则这个视频可能会远超三分钟。

毕竟他现在从事it工作，除了编程代码，也需要和同事协作，一只耳朵听不见总归不方便。

黎棠猜测，蒋楼助听的原因应该是前者。

黎棠听笑了。仔细一想，确实是他离开蒋楼之后，蒋楼运势一路走，从学业到工作都歌猛。

他也打字回复：也许吧，首都的冬天一向寒冷。

没有她，那个人反而变得更好了，谁能咽得这气。

他也来早了，和黎棠一起坐在门的椅上聊天。

果不其然，当晚就有人在互联网上发布视频，关于今天在首都某校报告厅演示的主讲人，把和专业有关的全删掉，只留此人的全方位特写。

“我只跟他聊工作方面的事，没有其他的。”黎棠说。

黎棠上没力气，只来得及说一声“谢谢载我回来”，便被李初拖着往里走。

况且细究起来，似乎也不能算作前男友，毕竟他和蒋楼的“恋”是由谎言堆砌的空中楼阁，当不得真。

走去两步，李初回喊：“这地方不允许时间停车，赶挪走吧您！”

黎棠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总是能给人力量和勇气。

李初松一气，扶着黎棠：“以后再有这场合，你还是别来了，大不了我给你拍来，一个把他剪辑掉的纯享版。”

黎棠是晚上睡前例行巡逻朋友圈时，看到齐思娴转发，没有视频去看，只聊表礼貌地了个赞。

聋哑青年思考了一会儿：如果不是有非不可的理由，比如工作需要之类的，那这个人或许是碰到了一个契机，让他决定放弃伪装，遵从心吧。

不像叙城的冬天，只会冷刺骨的雨。

不得不扯一李初的胳膊，让他收声。

聋哑青年笑着。

穿过玻璃门时，自的人群隙中回望一，蒋楼还站在那里，峻的型如松柏，却在秋凛冽的寒风中沉冷而孤独，仿佛于夜。

黎棠听得断断续续。方才在半路上突然发作，他现在都没完全缓过来，加上电梯快速攀升，耳朵里阵阵嗡鸣。

李初一咬定他上回发作是因为擅自停药，又开始每天盯着他吃药。这回见医生，黎棠正琢磨到底要不要开药，还有中西药一起吃是否科学，在诊室门碰到了上回见过的聋哑青年。

李初终于发现黎棠的不对劲，忙问：“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难看？他是不是对你……”

被问到决定手术的原因，聋哑青年几分羞涩地笑，打着字从脖红到面颊。

他说，他有了喜的女孩，朋友们说女孩唱歌很好听，他想听见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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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圣诞节”三个字，黎棠微怔。

难不成我也命里带衰？

周六，黎棠去见心理医生。

聊到病，聋哑青年说：上周我的检查结果来了，残余听力值足够人工耳蜗，攒的钱也差不多够了。

即便不会八卦，可送到嘴边的瓜不吃白不吃，齐思娴不大相信地说：“怎么会呢……我听说前男友升职加薪都会不开心，总觉得是因为我离开了他，他才走了狗屎运。”

这样想着，黎棠回：“我的意思是，他不是现在才变帅的，他一直都这么帅。”

刚乘上电梯，李初就开始念叨：“车上怎么就你和他两个人？他果然有所图谋，早知当时我就反对到底，从源上切断你和他碰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