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3/4)

过是觉得我来自小城市，没见识，又无父无母，好拿。

黎远山常光顾舞厅，每次都叫张昭月作陪。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聊得最多的，就是各自的孩。

许是为了博取好，那时候的黎远山并未暴本，常在半瓶酒肚后哀叹他的儿命苦，刚生就没了母亲，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那样，像极了一名慈父。

而张昭月也向他袒对远在家乡的儿的思念，喝得微醺，也忍不住同他说起家中落的往事。

某天，黎远山告诉张昭月，他打听过关于她父亲和她叔伯之间的恩怨，圈里的人都知其中的龃龉和幕，只是没人敢揭。

张昭月问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黎远山看着她笑：“难你不想报仇吗？”

怎么会不想呢？叔伯两家倾吞他父亲打的江山，害她沦落至此，她梦都想亲手送他们上断台。

只是，张昭月已非象牙塔里的单纯学生，她早就知这个社会奉行等价换的法则，没有人会不图回报地向她伸援手。

果然，黎远山提的换条件是：“给我儿当妈妈，到他二十岁为止。”

张昭月觉得这事过于离谱，哪有人在歌舞厅给孩找妈妈？而且以黎远山的条件，再找一个老婆并不难。

所以她一开始并没有答应，直到某一天，黎远山给她看了孩的照片。

黎远山告诉她，孩到现在也没取名字，一直宝宝宝宝地叫着，保姆照顾得不周到，孩天天在家里哭，粉喝去又吐，一定是想妈妈了。

而张昭月第一次去到黎家，第一次见到小黎棠，正在保姆怀里挥舞着胳膊哭闹的小孩，一看到张昭月就不哭了，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直勾勾地看着她。

听说孩生在十月的秋天，张昭月想起了一小巧可的，明艳漂亮的。

她提议：“不如就叫黎棠吧，秋海棠的棠。”

张昭月在信里承认，答应黎远山的换条件，不乏对优渥生活的怀念，她是富家小，缺钱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自然也有对报复叔伯的向往，她知以她和蒋方遒的能力，恐怕这辈都只能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但是不可否认，她当时动摇的原因里，有对黎棠的怜惜，更有被一选中而产生的莫名责任。

她答应了黎远山，与蒋方遒解除婚姻关系，并从黎远山那里讨得一大笔钱，作为离婚时一次付清的抚养费，希望能保障蒋楼今后读书和生活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