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2)

蒋楼说：“它现在会唱歌，也会舞了。”

能这样坦然地面对面，轻松地闲聊，已经是之前七年想都不敢想的事。

年后公司有一场度假团建活动，黎棠还在考虑要不要参加。

可他还是大了，质方面从未缺过什么，单就这一已经比大分小孩，所以也没资格怨怼。

对此黎棠不予置评。他人生中的三位父母，一位对他有生恩，两位对他有养恩，都算不上抛弃他，却又都没有给予他全心全意的。

他们各自都有更重要的事，有更在乎的东西，能分给他的便极其有限。

刚揭开封存的往事，总该留一片缓冲的余地。

蒋楼“嗯”了一声：“研发有项目在收尾，整个月都在加班。”

节假期随其后。

第58章 我们还没有分手

来都来了，索留吃顿饭。

最后黎棠还被拉上台，话筒手里，不得已唱了首歌。

“那你亲妈呢？”

黎棠如梦初醒，立刻说：“我们先去吧。”

黎远山不置可否地哼：“这母俩，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有本事。”

此时会场里传来司仪小甜的声音，迎大家来到年会现场。

作为领导，黎棠没那么好命休息，初一到初三拜访亲友，之后应了几场宴会邀约，在乌烟瘴气的环境里举着酒杯听前辈们遥想当年，刻地会到了霸总无奈心酸。

黎棠说：“我底还行的，没那么弱。”

不只会牵手而已。

期间空回了趟家。张昭月已经搬走了，黎远山听见敲门声来看，见是黎棠，颓丧地把背在后的手伸来，烟衔回嘴里。

……

而且，蒋楼知，现在还不是时候。

从思绪中离，黎棠接过镜回去：“是啊，年底了，你们那边也一样忙吧？”

把上一年的报表给黎远山过目，黎远山随意地瞧一：“那兔崽还有本事。”

毕竟是在公共场合，两人围绕工作聊了一会儿，都把握着分寸，谁也没有抛越界的话题。

说起过年的安排，黎棠说：“除了走亲访友，今年还被安排了几场应酬，不过也就是打牌喝酒，不费神。”

黎远山又哼一声：“我是怕她又搞什么小动作，当年走的时候脆利落，何必又回过来假扮慈母？”

刚转，被蒋楼叫住。

“没联系过。”黎棠咬一筷，“您不是说她在国外？”

唱的是《明天会更好》，齐思娴给的，典型励志展望歌曲，非常适合年会气氛。黎棠不记得词，唱得磕磕，到后面脸都唱红了，还是李初上台救场，切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嘶吼着把气氛推向。

“那是裴浩的事，我不手这些。”

但还是应了。

黎棠没想到他会把自己胡发的指令记在心里，当真编写了新的程序，一时有几分无措的心。

年会的节目丰富多彩，总务疯狂跑调的大合唱，市场参差不齐的走秀，研究不断忘词的相声，风控的鬼畜舞蹈……总之节目质量约等于没有，效果倒还不错，整场来笑声就没停过。

自打得知在叙城请的那位阿姨其实是黎棠的亲生母亲安排的，黎远山就对住家阿姨敬谢不，如今只雇了位钟工，每天上门来饭打扫，到就走。

“想让你看看之前的机人。”

“看来已经准备好给员工们发年终奖金了。”

黎棠顿步，回：“……什么事？”

黎棠还是听不惯这侮辱质的称呼：“roja现在是我们的重要合作伙伴。”

黎棠如实：“偶尔送汤到公司，没碰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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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后有意无意的接，细致周到的贴照顾，是否不只为了补偿而已？

“过年之后，有没有时间来一趟我们公司？”

黎棠知，是名为mariposa roja的那台机人。

蒋楼的关注在“酒”上，眉心微拧：“要，酒少喝。”

“裴总还负责你们公司的财务工作？”

吃饭的时候，黎远山问：“你妈这些天联系你没有？”

“好啊。”黎棠，“忙完这段时间，我就去看看。”

后来黎棠想起，张昭月先前不好闻不得烟味，黎远山嘴上说着麻烦，却没再在书房以外的地方过烟。

察觉到黎棠尴尬的小表，蒋楼不由得怔忡。从前两人相时习以为常的细节，如今重新亲目睹，总会引起别样的动。

“除了研发，其他都归他。”

完镜，递回的同时，蒋楼开：“近来很忙？”

说完才觉没底气。没那么弱的话，上回怎么都哭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