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3/3)

毕竟蒋楼很久以前就会耍心机，总是三言两语就得人神魂颠倒，把整颗心都去。

无奈地叹了气，黎棠举起左臂，展示给他看：“新买的，好不好看？”

蒋楼其实不想看，他怕碎裂的面藏不住他独占的卑劣心思，也怕嫉妒使人丑陋，再喜的面孔，时间久了也总会看厌，嫌弃。

然而黎棠举手臂，送到他前。

于是看见那条被他悄悄放在黎棠衣服袋里的项链，被叠成两圈，在手腕之上，红玫瑰吊坠在幽暗的环境，也熠熠生光。

“是怕当面送我不肯收，所以趁帮我拿外，放袋里？”黎棠问，“就不怕我没注意，直接扔洗衣机？”

蒋楼终于启：“扔掉也没关系。”

回忆上的一朵，永生的玫瑰。

他早已盛开在他心上，任风雨打，也洗不褪，不凋零。

当得知这条项链是八年前没送的一份礼，黎棠庆幸地叹息：“幸好没有丢洗衣机。”

蒋楼握住他的手腕，贴在边轻轻地吻，低声问：“不要我追了？”

“嗯……”

黎棠刚应就后悔了，改：“还是继续追把，和好之后再追，也是可以的。”

蒋楼笑一声，而后呼一气。

仿佛束缚着他的枷锁终于被解开，得救的同时，他听见心里那片荒芜已久的废墟，开始重建的声音。

后来，被问到为什么要在楼梯间，黎棠不好意思地说：“那年圣诞节，我们约会，在楼梯间撞到别的侣……”

羡慕的早在那一刻就，黎棠看似胆小温吞，却也敢带着心的人，躲在与熙攘人群仅一门之隔的地方，通过接吻传达意。

再后来，谈及永恒，蒋楼仍然悲观地认为一切都会失去，就算有幸牢牢握在手心，生理的死亡也将成为最后的终。

于是黎棠想了个好办法：“那你一定要活得久一，这样就能拥有更久一。”

“你要和我一起命百岁。”

十九岁之前，蒋楼只想活着，想走黑暗荒芜的废墟。

十九岁到二十岁之间，他上了一个人，却被仇恨蒙蔽了睛，以为是灭亡，是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二十岁之后，他只回到那片废墟，更加定地认为一切都会失去。

而现在，蒋楼二十八岁，开始相信永恒这个虚无缥缈的词语，期盼着每个清晨睁开睛，都能看见人睡惺忪的样。

“那晚上呢，不想看见我犯困的样吗？”黎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