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声 第46节(3/4)

些回城，夜路难走，若是怕黑，或可请一个官差相伴。”

黄之谦顿了顿，对齐晓的嘲讽也不在意，只伸手摸了摸鼻，转步黑夜中。

苏怜庄门时，就看见了黄之谦离去的背影，见他直背，仍是一黄衫，衣衫上绣了致的腊梅，不像个说书先生，倒像等待随时上台的戏。

应泉对她拱手：“劳烦苏姑娘走一趟，等会儿会有官府的人送姑娘回去。”

他没将捉妖细说，苏怜本就是请来的幌，他们重捉拿的是新月，而季宜薇却知新月狐妖份，故而要留问话。

苏怜摇：“无碍……”她似有话要说，犹豫后开：“黄先生怎么也会在此？”

“黄之谦？姑娘认得他？”应泉说的认得，是熟悉，若非熟悉的人怎会见个背影便要问上一句？还是在这样不恰当的时候。

“我……听说过他，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苏怜脸颊薄红。

应泉心中略沉，眉心微蹙，便问：“说书戏，贪生怕死，不是他？”

“怎会？”苏怜惊异：“黄先生是唯一于棋局上连赢过我七局的人，当初他二十不到便考上秀才，书孰先生都说他必有望中举，若非、若非是曲姑娘去世，他如今怕已是京州里的大官，早飞黄腾达了。”

苏怜中的黄之谦与应泉印象中的完全不同，他没忍住问：“曲姑娘又是谁？”

“曲姑娘是他的未婚妻，只可惜在他们成婚前夕遇上意外被疯狗咬死，正因如此黄先生才会一蹶不振，再未参加过考试。”苏怜有些羡慕，又有些惋惜：“黄先生为哄曲姑娘兴，总会去她的糖铺里说些志怪故事给她听，我想这也是为何后来他就成了个说书先生的原因。他直至如今年岁也未娶妻，如此重重义、视功名利禄如粪土之人，又怎会是贪生怕死之辈？”

应泉沉默，脸愈发难看，苏怜也察觉自己失言，连忙作别离开。

送走了苏怜，应泉转便往旖华庄里跑，许多谜团于心中纠结，他就知真相不似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戏园外守着的官差来，将季宜薇也带走了。

季宜薇未声，越过数所院了旖华庄又穿过繁小才到了个小屋前，屋坐着赵欣燕与叶茜茜，二人见到季宜薇皆是一怔，这世间貌女虽多，但季宜薇绝算得上百年难得一遇。

“二位姑娘单独叫我，可是要听我弹曲？”季宜薇满脸不解又谨慎。

赵欣燕蹙眉问：“季姑娘可知新月姑娘的真实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