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声 第54节(3/3)

往前推，待对方抬起来，正是如今已不愿再开说话的阿成。

阿成如今说话不太伶俐，低声缓慢：“无人知那人份，但我见过他一，能大致画他的样貌。”

断再续是他们永远也学不会的法术，奚茴才不过离开行云州短短几个月便结识了这般人，她若真想害人，留在行云州的五老鞭莫及。

“张开嘴来看看。”古雨走近。

阿成张开自己的嘴，几人凑上前仔细看了一，却发现他的上没有半断痕，之所以说不清楚话，是因为那人将他的装反了，上短微翘，就像是天生如此。

“舍妹还说，她亲所见奚茴几次与恶鬼接，那是个浑满了珠的鬼，似一滩黑烟，没有人形，曾也在漓心里现过。而奚茴与那恶鬼甚至共一室，极度暧昧。”赵家说完这话，便将赵欣燕传来的信符燃烧，字字句句皆成光书写于空中。

这回不光是一路赶来的赵振张，就是古雨与张典也难以平静来了。

历来丢渡厄崖的恶鬼皆记录在册，册籍封于漓心书阁，可书阁不久前被烧，那场火变了方向烧至漓心的殿，偌大殿坍塌，索书阁端的重要文书都因此保留了来，若想知那恶鬼是谁，便要去查阅。

古雨差使阿成留，给他笔墨纸砚画那名神秘男，而张典带着赵家三前往漓心调查恶鬼份，金桥的弟则需向其他几的老通传。

关于奚茴，他们不能放任其胡来，必须得有个决策才行。

好在，如今行云州不是什么也没有，就在天坑层层光圈之中，还有一名苍穹而来的神女，他们还未到山穷尽之地。

岑碧青见到赵家人并未多言，直接引他们去了新盖的书阁取册籍翻阅。

除去赵家人，还有张典带来的几名弟与漓心的弟都在书阁中翻动，悬空的卷轴一层层堆叠，数万年来的恶鬼皆记录其上，有的甚至画上了图案，符光微现，那是行云州人几万年的功绩。

岑碧青站在一旁，神空地看向雨幕里的山川，沉默着等到了沣老与明佑老。

沣老加翻阅之中，倒是明佑老站在了岑碧青侧，与她隔着两步，迎面而来的风起他衣衫上的青松，来时路上他已经听说过了有关奚茴的事。

“十五年前的岑老，还很在意奚茴。”明佑突然开。

他的声音很轻，其余几人皆未听见，只有岑碧青睫微动，似是回忆起了些什么。

“其实我见过岑老两次失态，一次是奚茴生不久，你去问天峰站了一夜，自责没能救奚山前辈，那时我与宣老就在问天峰。”明佑：“还有一次便是十五年前，奚茴重病，你从她的屋里来时惊慌失措，哭过一回，后来你便送走了照顾她的嬷嬷，由她自生自灭。”

问天峰的那次，明佑得宣老亲自教导，宣老可化结界，故而岑碧青没见到他。而第二次明佑只是无意间路过，岑碧青太慌张无措才会没发现他。

“明佑老说这些什么？”岑碧青不动声地问。

“我想关于奚茴是好是坏，她份如何，岑老是最清楚的人，有时我设地去想，若我也落到她那境地，或许比她的好不了多少。”明佑。

“你是在护她？”岑碧青有些惊讶。

古雨孤僻，明佑沉默，这二人都是与岑碧青相甚少的，唯一一次多说话，还是在明佑自愿请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