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声 第68节(2/4)

岑碧青不知奚茴是从何得知她曾在三岁那年死过一回，这是岑碧青一直藏在心的秘密，无人知晓，更因为她怕被人发现而请走了曾照顾奚茴的嬷嬷。

也唯有她说的话能让奚茴听上几分。

奚茴闻言，视线重新回到了她的上，她没声，只听见岑碧青：“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奚茴，我可以让你回到我边，我也会像对待谢灵峙那样对待你。”

她轻声问：“此话怎讲？”

奚茴微微皱眉，她没想到岑碧青此番过来与她说话竟会有如此反转，她还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呢。毕竟赵欣燕都被杀了，更遑论在此之前，赵欣燕还向行云州告状。

两方沉默, 便看谁先沉不住气。

“我三岁那年重病，你曾亲见到过我死而复生，对不对？”

岑碧

岑碧青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她不知自己要如何面对奚茴，尤其是在听到对方一番话后她就更加觉得无地自容，回想起这十八年来她从未对奚茴好过，又怎么有资格当一个母亲？所以奚茴叫她“岑老”也不错。

“你还想认我这个母亲吗？”岑碧青终于舍得开了。

奚茴的比岑碧青急躁, 她以为岑碧青赶了这么久的路必然有话要对她说, 可到来奚茴在岑碧青面前还是如此被动。

她与奚茴十年不曾再见，也从未有过几次谈，可过去奚茴总想讨好她的画面似乎还历历在目，明明是个半人的小不儿，不知不觉中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如今对她说话的气也变得不那么卑微献好。

奚茴看向一直背对着自己的岑碧青，即便说再多不在意，可心里始终有些失望，即便她已经将话说得这么直白岑碧青还是不愿多看她一，奚茴便知过去的自己有多可笑了。

奚山死去之前，岑碧青每日都在期待奚茴的降生，她是岑碧青与奚山意盛时的结晶。

她怎么可能不曾期待过奚茴呢？

那是她此生中最好的画面了，即便已经过去了十八年，如今想来也仍旧足够她心动。

“我知为何这么多年你对我总这般冷淡了。”奚茴抿着嘴，看向岑碧青的背影：“因为你也认为我是怪。”

她撇了撇嘴，心中早已觉得无所谓，也就不再与岑碧青犟这个脾气了。

岑碧青闻言，微微垂眸。

奚茴的声音响起的刹那，岑碧青便浑一僵猛然睁大双眸，她未转，也不敢转去看奚茴。

奚茴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神也渐渐冷了去，她对岑碧青：“不论你是如何想我，但当初的我却是十分真心地将你当我的母亲对待的。”

“也许我天生是个怪吧，饶是如此，我也期待过你的，哪怕我的确生来不详，我也是在你的肚里待了十个月才被生来的。”奚茴不再看向岑碧青：“岑老，在你生我之前，也必然期待过我的到来吧？”

“我曾不知为何自己总不能讨你喜，想方设法地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我看旁人都有人可以依仗，更觉得自己孤苦无依，可原来我的确与旁人不同，所以才得不到与旁人相同的关注和意。”奚茴轻声：“前段时间我生了一场病，病中梦到了许多过去的事，三岁那年我病死在了床榻上，也听见了你的呼唤看见了你的泪，可我活过来的那刻你却并不开心。”

岑碧青在怀奚茴时发，奚山舍不得她受苦，也说过不论他们的孩未来是否成才，他们都不会再要第二个，他们会将所有的意都给这个在期待中育的孩，日后奚山教她练剑，岑碧青便教她术法。

谢灵峙等人都被张典带了去, 独院中只剩岑碧青与奚茴二人, 就连云之墨也被奚茴支走, 因为她有话要对岑碧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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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岑老”将她们之间的关系划分开，岑碧青形恍惚，眸抬起时才惊觉眶中蓄了泪，只要轻轻一眨便能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