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声 第92节(4/4)

用他这经历的一切，包括云之墨上的人。

她只是觉得可惜，这世上无两全，在她知晓云之墨不是司玄后，苍天却注定他们二人只能活一个。

“卿卿也有不能对我说的话了。”司玄的手掌轻轻盖在了宁卿的上，他没有责怪宁卿，也没有追问，只是有些叹。

一场横跨两界的变故，实则动的是三界众生的心。

他变了些，宁卿也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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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的大殿上，少女乖巧地坐在了圆凳上，袅袅青烟飘着青松的香，着绿衣的青年弯腰看向少女的眉。

他的手上拿着一枚行云州寻常的引魂铃，少女那双木讷的只在他摇响铃铛的时候微微颤动了睫，目光看向引魂铃，确定不是她要找的那一个后又回到了灰暗。

明佑收了引魂铃，忽而伸一指了一奚茴的眉心，淡绿的光钻了她的额。奚茴放在膝前的手忽而收，眉皱，低垂的眸泛着红，不及泪落，那抹绿光便消失了。

“她在逃避。”明佑：“不是我无法唤醒她的三魂七魄，而是她在抗拒我。”

谢灵峙与齐晓站在明佑的后，二人看向殿四角燃的引魂香，哪怕是那些有一魂一魄离的人，闻到引魂香的味也该将魂魄召回，恢复清明了，这香气对奚茴似乎无用。

奚茴抗拒苏醒，是因为她是主动选择缩于心海，不去面对真实世界的伤害，若行将她的三魂七魄从心海中拉来，或许会很伤。

“她的太弱，经不起摧残了。”明佑转对谢灵峙：“不知这些日在外奚茴经历了什么？她的寿命很短，恐不过两三年。”

齐晓轻轻啊了一声：“她好几次死里逃生，死而复活，这样特殊的质也活不过两三年吗？”

奚茴在晏城替谢灵峙扛死招，又在元洲吐血、海，这样她都没能死掉，又怎会只有两三年的寿命呢？

“她五脏皆衰，如同甲之年，便是这两三年的活也得需好好护着她才行。”明佑：“她的命不由她自己主，是生是死，还看其他造化。”

谢灵峙一直沉默着，青梧陷安静后，谢灵峙才问明佑：“当年……他们为何要说阿茴是怪胎？”

明佑微怔，他今年三十好几，奚茴生时他并不是青梧的老，可也是知事的年纪。当年行云州发生的事他随师父看在里，奚茴会被说成怪胎一也不奇怪，只是从无人去挖掘其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