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3)

莳萝拍了拍大白鹅，又看了一停在自己肩上的灵：“至少你在的时候，告诉我谁才是活人，我可不想被人看到我在自言自语。”

【还是说妳只满月时候的女神，一到亏月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能孬，不能孬……莳萝一气，“小鹿”撞地往窗看去，

等等，别把我说得好像喜新厌旧的渣男一

莳萝何尝不清楚月桂的意思，既然接受女神的祝福，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有什么奇怪的，就像你们人类有生老病死，自然女神因四季更替而冬眠，月女神依循着月的晴圆缺。神之所以不朽，是因为她们在死亡中不断重生，回归原始才得已脱胎换骨。】

满月女神成熟完，手握至权杖，是每个月女巫所渴望的姿态；但满月过去、力削弱，女神不再丽，便披上黑纱远离信徒，躲藏在地，与同样面目丑恶的孤魂野鬼相伴。

莳萝摇摇，抛开那丝妄想，永恒的满月吗？大海的汐会先掉吧？

但莳萝知月桂没在开玩笑，从一个无比敬女神的灵中，说神会死亡的事实。

自她的记忆和思绪，与它说话像是在和一个更冷静甚至冷酷的莳萝谈，黑发黑的灵没有过多人类的阻碍，有时宛如昆虫般冰冷解析各况，本能上将狼人视威吓而排斥，以及理智上对女神大力量的折服。

月桂一个拍翅，躲到女孩的脑袋上，莳萝顺势抱起起来的大白鹅，将牠揣怀中。

大白鹅被少女的柔荑安抚，乖顺地坐在怀中，虽然一双豆豆还盯着月桂不放，但也不再像刚才那么有攻击。月桂也收敛翅膀，坐在莳萝的肩膀上，灵和使似乎在无形中达成了某和解，或是平衡。

比起对满月的了解，月女巫一直有意无意避开冥月，甚至将其视为灾厄之月。

月灵拉了拉小女巫同样漆黑的发丝：【莳萝，你看天上的月亮。】

*受两位以上的神明的喜，大幅增加不特定法升格成神术规模的机率；同时赋予本人气场

细窄的月亮如猫的瞳孔，在黑夜中烨烨生辉，连带着附近几颗星盏都在对着莳萝调地眨睛。

而芜菁更像是她的本能，冲动易怒，不自量力，明明弱小得不堪一击，却在面对比自己大上几倍的动时，依然凭着一怒气和骄傲横冲直撞。芜菁可一也不怕狼人，牠不怕任何东西，哪怕是女神。牠有牠的翅膀，可以飞到任何牠想去的地方。

【妳觉得我们能让月亮一直是饱满的圆吗？】

〔禁忌a〕

月灵从她一跃飞，新生的翅膀染着冷蓝的光，鳞粉掉落如星辰的尘埃。

真，为什么月亮不能永远在空中明亮呢？

大概是和芜菁缠斗一番发完怒气，月桂已然没有先前的义愤填膺，她大概是累了，有些懒洋洋趴在女孩的上。

【女神之所以是女神，正因为她们不断死亡而重生。】

〔诸神的b〕

*预世界规则到达无法饶恕的程度，无形命运之力必将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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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女神在新月生，在亏月死亡，周而复始，正因为接受死亡的黑暗，才能拥有重生的光明。妳仰赖月的光明，就不可能舍弃月的黑暗。】

“死亡？神会死亡？”

好不容易接受自己又多了一个奇怪的设定，莳萝捡起地上的青铜望镜，对着月光，决定一鼓作气看完剩的诅咒──

莳萝第一次听到这个全新的知识，就连安柏也从未说过，不，光是将死亡这个词在无所不能的神上，无论对女巫还是教会都是莫大的信仰羞辱。

理和，自卑和骄傲，甚至是神和人的界线，莳萝无法失去任何它们任何一个，如同暗月是那光明璀璨的女神其中一个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