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2/3)

少女看着掌心一摊化的黑麻糬，不确定雅南这是被吓得，还是怎样。

柔光瞬现，黑发少年重新落在地面上，他低垂着脑袋，姿态温顺得不能再温顺，彷佛没了骨。没等心虚的莳萝说什么，脆利落又是一个跪地谢罪。

少年苍白着脸，底的蓝近乎溢来，细密的睫羽彷佛挥翅的鸟。莳萝就直直看着一滴珠顺着他的脸庞落。

她小心翼翼将小老鼠放在草地上，离了些距离。

这个孩似乎一直牢牢记着这件小事。少女想起游船上的少年，好不是虚假，她不禁给予他微笑的鼓励。

这一次不是命令，少女朝他伸了手，温厚的光重新拥抱少年，彷佛从不曾离开。如若是假的，她单手五指山随时镇压他，如若是真的，她很乐意伸手扶他起来。

他看着莳萝伸来的手，没有起回应，而是维持着跪地的姿态，轻轻把自己的脑袋放了上去。

说完，少年着泪，像珍惜着什么心之，轻轻吻在少女的掌心。

这孩疯了！莳萝赶忙打断少年的奇思妙想。

小女神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但还是笑着说：“胡说什么，你又不是匣中小鸟。”

穆夏一个中二少年还能好好说些理，雅南就是完全一个我行我素的熊孩，但这是她的眷属，她有责任教导他是非对错。

这是一个丽的误会，莳萝已经无法收回手了，光将少年的面容照着闪闪发光，苍白的脸恍如破碎的晶，晶莹的泪珠不断砸碎落，最后全都落少女的掌心。

雅南似乎在方才的惩罚中擅自打开了什么奇怪的世界，他在无数次确认莳萝真的不需要自己化形待在随携带的盒后

她开给予他最后一个考验：“告诉我，雅南，你在想什么。”

无法撒谎，雅南乖乖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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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受到鼓舞，恨不得当场献唱：“如若母神愿意，我可以随时为妳表演，几千几百次都可以，我永远不会到疲劳！”

雅南轻轻用脸颊蹭了蹭，莳萝有一瞬间想着他和穆夏还真的是兄弟，喜伸脑袋让人摸摸。

但存于天地间的女神们从不会梦，蒸发的和落都能轻易传达她们的旨意。莳萝之前只是透过梦，驱散她那些孩童信徒的梦魇。现在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前所未有、专属于自己的新能力，很有潜能，但同时也暗藏危险。

“那母神妳还允许我为妳歌唱吗？”

如若这也是演戏那该有多可怕啊。少女越心，女神的心就更冰冷，越是在意就越需要毫无保留的信任。

雅南却不肯。

“母神，妳重新给予我生命，重新给予我选择的权利。那我现在选择你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请妳引导我走向正确的光明吧。”

月女巫对孩童和少女永远都存在着一份额外的宽容，莳萝也对世界的异类抱有同病相怜的耐心。

所以不能之过急，自己先前不就一注意，给雅南反拽梦境了……

刚才一顿胡思想，手上就有些，意识就用大拇指轻轻搓起手心那颗球，于是又柔又，越摸越上手……

“母神，我明白了，是我错了。”

莳萝不知雅南忏悔的真假，这孩狡猾得和蛇一样，换脸和蜕一样，不知要拨开几层才能看见真正的面容。

莳萝接受了，她轻轻回自己的手，倾前扶他起来。

雅南却是睛一亮，彷佛她说了什么启蒙的福音：“如果母神愿意，可以找盒把我关起来，我变成刚才那样待去刚刚好，我很小，只需要一张手帕，不会占空间……母神可以把我随携带，只要一想听歌，我就在里面……”

人类最神秘的言语，解梦与预知是一两面，女巫们的梦通常是一些对天地万的应，莳萝就曾在梦中预知了些许未来的幻象。

但雅南却会错意了。

对了，雅南！莳萝猛地低。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