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原来我什么都不是。我是个混
,愚蠢又自以为是…”
裴雪意又重复了一遍,“过去的事,我已经不怨恨你了。”
裴雪意像是刚刚回神,那即将被黑暗吞噬、就要死去的
觉终于褪去,他渐渐恢复了知觉,这才
觉到掌心的疼痛,手颤抖了一
,然后慢慢松开。
邵云重柔声哄着他放手,“阿季,松开,松开手好不好?你的手割破了。听话,松手…”
“你说什么?”邵云重愣了一,不敢相信那轻若烟云的声音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阿季,你刚刚说什么?”
裴雪意因为刚才的惊恐障碍,浑都
透了,因
力
失,声音极小:“我早就不怨恨你了。”
裴雪意看不到邵云重懊悔的表
, 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在颤抖。
他立刻检查裴雪意的手,却发现他手腕上没有伤,但是掌心里
攥着什么东西。
邵云重的嗓音在黑暗中有致命的
,又带着很
的自责,“对不起,总是说好好对你,那么难受的时候,我却都不在。”
“直到你彻底离开我…”
他惜地亲吻他,那么小心翼翼,就像最忠诚的信徒,在夜
中俯首亲吻神明的衣角。
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
他与他相依相伴十几年,他的时间比恨他的时间要
,正是因为
,所以才会怨。
他所有的怨恨,归结底,还是因为当年被他
了,然后关在笼
里一个月,那一
气,始终过不去。
“对不起,过去都是我不好,我从来没有认真地过谦。”
邵云重掰开裴雪意的手,掌心一片黏腻,竟然是一块碎玻璃。因为过于用力地握着,都把他的手掌心割破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
一章继续阅读!)
“我突然觉得,我对你很坏。你怨恨我,我不怪你,都是我活该的。”
意割腕的惨痛经历几乎击穿他的神经。
“我总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从来不知顾及你的
受。”
邵云重抱着他,用力扳过来他的脸,却极轻极轻的地亲吻他,就像生怕惊走了一只栖息在上的蝴蝶,哑声问他:“经常这样吗?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裴雪意躲闪着,想要回避这个吻,反抗的力简直微不足
,轻易便被制服,邵云重把他放倒在地毯上,细密的吻就像
雨般温柔缠绵,一寸寸落在他
睛、鼻尖、
、脖颈。
十八岁的裴雪意过不去,可是二十四岁的裴雪意能过去了。既然过去了,也就不怨恨了。
“我总以为,你在我边,是理所当然的。我总以为,你天生属于我,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