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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劳役虽说都是给领主老爷白工，工地上吃喝的家里怎么都省一个人的粮，年末的时候几家拿粮凑一凑，也能在磨坊里磨的面粉，两个黑面包分着吃。

——领主老爷资助的药剂味改良项目他们自然也非常上心，由好几个擅药剂制作的法师共同研究，虽然因此不止一次被安达西大法师怒斥不务正业，可每次他们去请教问题时，大法师也会一脸嫌弃地解答。

不上好。

因而在送岁节惯例的去神殿祈祷时，许多人诚心诚意地对着光明神木雕石塑的慈悲面容，祈祷领主老爷能够健康，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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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安达西大法师后来也承认这个药剂味改良的项目很有难度，涉及到非常的药剂学知识，还写信给几位药剂大师咨询了相关问题，他们虽然研究得很努力，一时半会也很难拿什么结果。

但领主老爷上任之后，又是征劳役又是征工匠地折腾了快两个月不是白折腾的。工匠们拿了工钱自然能过个宽裕的送岁节，舍不得去买那果酱甜面包，也能让家里吃上一顿没什么渣石的白面包，上面还能薄薄刷一层蜂，在烤炉里烤到微带焦，好吃得让人要把吞去。

即便是这样的黑面包，很多人家今年都要担心吃不上，过早到来的冬天毁了他们半年的收成，余的存粮仅仅能够支撑他们不至于饿死。

能够过一个吃得上送岁面包的送岁节，众人便念几分领主老爷的恩德，不他们曾经是否在工地或在工厂，累到懵时在心里问候过那位领主老爷。

如此祈求的不仅有中层的平民，还有这个冬天蒙受领主老爷照顾生意的低阶法师们，他们在这个冬天接到的大笔恢复药剂和力药剂的订单，外加……咳咳、外加去帮忙翻地的报酬，能让他们很一段时间不用担心生计，能够更专心地投到法研究之中。

安达西也不是多么自愿给他们送节日问的，对于法师来说过不过节的哪有手里的研究重要，他送去的汤和面包都来自于某位多闲事的公爵，那位老爷大过节的还不让他安静安静，大张旗鼓地给他送来一堆面包蜂香料之类有的没的，说是什么节礼，安达西为了回礼不得不打开库存翻腾一番，叫那狡诈的小混用些吃的就骗走了他好几枚阶护符。

——本来应该是如此。

这些法师是除了值班官员和治安官外极少数送岁节没有回家过节的人。他们选择待在法师工会的法工坊里埋研究，没有半节日氛围，以至于收到安达西大法师叫人送来的送岁面包和汤时他们有摸不着脑，看看日才反应过来是送岁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