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清君侧入都大掠 遭兵变拥驾争归(2/4)

太师冯，最号老成，实最无耻。率百官见郭威。威尚阶拜，居然受拜，仍如前日，且徐徐说：“侍中此行，好算是不容易呢？”威闻言，不觉变，半晌才复原状。语中有刺。旁顾百官，多半在列，唯不见窦贞固、苏禹珪二相。及问明冯，方知二人从七里寨逃归，匿居私第。当遣吏往召。二人不敢再拒，只好朝。威仍颜与叙，请他照常办事，才得把二人忧虑，一概销除。

懿维祖皇帝，翦除凶，变家为国，救生民于涂炭，创王业于艰难，甫定寰区，遽遗弓剑！枢密使郭威、杨邠，侍卫使史弘肇，三司使王章，亲承顾命，辅立少君，协力同心，安定国。旋属四方多事，三叛连衡，吴蜀侵，契丹启衅，蒸黎恟惧，宗社阽危。郭威授任专征，提戈讨，躬当矢石，尽扫烟尘，外寇平，中原宁谧。复以敌未殄，边多艰，允赖宝臣，往临大邺，疆埸有藩篱之固，朝廷宽宵旰之忧。不谓凶竖连谋，群小得志，密藏锋刃，窃发殿廷，已杀害其忠良，方奏闻于少主，无辜受戮，有称冤。而又潜差使臣，矫赍宣命，谋害枢密使郭威，宣徽使王峻，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王殷等。人知无罪，天不助。今者郭威，王峻，澶州节度使李洪义，前曹州防御使何福，前复州防御使王彦超，前博州刺史李筠，北面行营步都指挥使郭崇威，步军都指挥使曹威，护圣都指挥使白重赞、索万、田景咸、樊能、李万全、史彦超，奉国都指挥使张铎、王晖、胡立、弩手指挥使何赟等，径领兵师，来安社稷。逆党皇城使李业，客省使阎晋卿，枢密都承旨聂文，飞龙使后匡赞，茶酒使郭允明，胁君于大，战于近郊，及至力穷，遂行弑逆，冤愤之极，今古未闻。今则凶党既除，群共悦。神不可以无主，万几不可以久旷，宜择贤君，以安天。河东节度使崇，许州节度使信，皆祖之弟，徐州节度使赟，开封尹承勳，皆祖之男，俱列磐维，皆居屏翰，宜令文武百辟，议择所宜，嗣承大统，毋再迁延！特此谕知。

葬。威太息：“祸起仓猝，我不能保护乘与，负罪已大，奈何尚敢贬君呢！”乃择日举哀，命前宗正卿刘皞主丧，且禀承太后命令，宣召百官朝，会议后事。

郭威顾王峻：“这且如何是好！”王峻：“看来只好迎立徐州节度使了。”威沉半晌，方徐声答：“且至朝堂再议罢。”言有不悦意。遂相偕，再至朝堂，询问大众，大众却愿立刘赟。威亦未便梗议，但淡淡的说：“时候不早，我等不应再中，向太后絮烦，看来只好表闻罢。”大众又应声：“甚善！甚善！即请侍中属吏草表便了。”威应声而，众亦散去。及威归私第，便令书记草表，草就后，由威审阅，尚未惬意，再令改窜，仍然未惬，没奈何将就了事。

教令读毕，郭威等与百官退朝堂，择选嗣君。郭威宣言：“祖三人，只剩一前开封尹承勳，今择嗣，舍彼为谁？”大众齐声：“这是不易的至理，还有何疑！”郭威：“众志佥同，我等就禀太后便了。”随即率众朝，再明德门，至万岁，面谒李太后，请立承勳为嗣君。“太后：”承勳依次当立，名正言顺，但他自开封卸任，久罹羸疾，致不能起，奈何！“威答：”可否令大众一见病状？“太后：”有何不可！“便令左右，舁承勳坐床，举示大众，大众才无异言。

于是共同会议，指定罪魁为李业、阎晋卿、聂文、后匡赞、郭允明等人。阎、聂、郭三人已死，李业、后匡赞在逃，还有权知开封府事刘铢，权判侍卫府事李洪建，亦属从犯，尚留都，立即派兵往捕，将他拿到，囚住狱中。冯乘间言：“国家不可无君，明日当禀白太后，请旨定夺！”百官当然赞同，郭威也不能不允。文字中俱寓微意。大致议定，已是日晡，始退朝散归。翌晨由郭威会同冯，诣明德门，候太后起居，且奏述军国大议，并请早立嗣君。太后召冯商量了好多时，才由赍着教令，宣告。其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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