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一个话题告一段落，周围突然安静了片刻，汪韧转回脑袋望向窗外，雨还在，珠吧嗒吧嗒地敲打在窗台和玻璃上，他了会神，视线渐渐从暗的雨幕中收回，落在靠着窗的那张空病床上，转问夏颖：“十二床没人？”

见张红霞和夏颖要吃晚饭，徐自然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便收了话，收拾起面前吃完了的碗筷。

徐转对张红霞说：“忙归忙，二十八也不小了呀，张你都不心的吗？”

夏颖附和：“医生说了，术前不用陪夜，术后才要人照顾，不过这不是什么大手术，很快就好了。”

汪韧差回来没换过衣服，上依旧是那件见客时穿的黑呢大衣，病房里空调打得很，他脱掉大衣，里的白衬衫，领还系着领带，黑西扎在衬衫外，更显得他材修，气质众，徐看着那张清俊的脸庞，心地问：“小汪这么优秀，找对象了没？要是还没找，徐帮你介绍啊。”

汪韧说：“这怎么好意思？楠楠还要你照顾呢，我可以请个女护工帮忙，真的，你别熬夜。”

“哦……”汪韧又问，“那今晚要人陪夜吗？”

汪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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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张红霞才冷静来，“咔咔”咬着苹果，摇：“不心，这事儿由他自己说了算，我们家在这方面特别开明。”

“哦……外企啊，那很优秀了。”

夏颖也合地站起，帮他一块儿摆碗筷、盛饭菜。

汪兆年只了两人份的饭菜，没有汪韧的份，夏颖问他：“你吃过了吗？”

张红霞说：“一般都是早上办院手续，这儿床位很俏的，明早保准有人来。”

一顿饭吃完，汪韧收拾餐和保温罐去开房清洗，洗完后回到病房，发现10床边上多了个中年男人。

徐的反应让张红霞相当满意：“研究生还一般啊？张你对孩的要求也太了！”

张红霞悄悄对他吐槽：“那是小徐的老公，嫌医院盒饭难吃，刚去吃饭了，他呀，晚上睡觉呼噜打得响，跟打雷一样，我昨晚睡都睡不好。”

两个女人在小桌板上吃饭，汪韧绕到病床另一边，在母亲床尾挑了块地儿坐，面朝窗，避免再和徐有目光接。

汪韧无奈地与夏颖对视一，夏颖自然在憋笑，汪韧礼貌地回答：“谢谢徐，不过找对象就不用了，我那个单位经常要差，非常忙，我暂时还没这个想法。”

汪韧：“行，暂时先这么定。”

张红霞面尴尬：“你是男的呀……这不太好吧？我这个……是妇科病哎。”

“当然不用啦！”张红霞捧着饭碗瞪他，“我还没手术呢，吃得睡得香，就跟住宾馆一样，哪要人陪夜啊？昨晚我就是一个人睡的。”

夏颖正在啃排骨，空回答：“嗯，午刚院了一个，新病人还没来。”

汪韧随撒了个小谎：“吃过了，你们吃吧。”

“你跟我客气啥？”夏颖摆摆手，“行了行了，到时候再说吧，要么就我和你晚上班，我妈和你爸白天班，撑死了四五天，姨姨就能院了。”

夏颖继续说：“姨姨要先几项术前检查，还要看医生排表，今天礼拜三，应该不会拖过后天，医生周末不排手术，除了急诊。”

汪韧和老妈碰，也压低了声音：“那过几天我也要陪夜，我睡觉打呼吗？”

夏颖结婚三年，有个刚满一岁半的小女儿楠楠，目前她没上班，打算等女儿念幼儿园后再重返职场。

汪韧看了一，10床床果然挂着一个彩小牌，上面印着“明日手术”，而张红霞床没有。

见徐还要再开，汪韧适时地打断了这个话题，拧开保温罐的盖，说：“妈，你和小颖先吃饭吧，趁吃，一会儿菜都要凉了，爸辛苦来的。”

汪韧说：“那到时候爸白天，我来陪夜，刚好是周末，我时间上没问题。”

他闲闲地问夏颖：“医生说没说什么时候手术？”

夏颖回答：“可能后天吧，如果是明天，今天会挂个小牌牌，就是徐床挂的那个，姨姨没挂，说明明天肯定不。”

夏颖说：“姨姨，没多少天，我来陪夜吧，白天让我妈和姨父班。”

“还好吧，一般了。”张红霞忍不住开始凡尔赛，“他也就读了个研究生，要我说啊，读个博士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