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2/2)

他放弃了船篷的想法，在船帮上坐，跟何铮在同一度。在这个环境中，何铮依然不知自己是谁，所有反应全是于本能。

他甚至，还有喜别人的能力。

黑瞳孔中，一小半是血海，一大半都是他。背景一片模糊，他却清晰得像个主角。

“没有。”何铮抬望着他，“我害怕这片海，但我喜你，就一定要把你救来。”

从何铮的梦里来，谢之发现竹二的手机上多了几条信息。

他一直保持沉默，何铮开始惶恐，“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讨厌我？”

“不知啊。”何铮神如常，“我一醒来就是这样了，可能我天生就没有吧。”

现实中的何铮逃避自我，把自己想象成何健康。梦里的何铮又是这幅懵懂的样。

但人生没有如果。何铮扭曲生，却依然不肯放弃那份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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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我打听来了！”

一番思熟虑后，谢之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不认同何铮，更没有资格不喜何铮。

何铮的空的，两条并不存在。

还有，对不起。

——那一刻，何铮真的在发光。

以往在一无所知时，对何铮的那些主观臆断，全不作数。

谢之也微微一笑，。

他蹲，伸手一拎，毫无支撑的在空气中垂成薄片，“怎么回事？”

是陈依娜发来的。

谢之摇了摇，终于开，“我只是想仔细地，跟你说一声谢谢。”

两个人挨得很近，这一瞬间，谢之忽然看见了何铮里的自己。

而现在，何铮一开始就没有。但他脸上毫无痛苦，似乎没有什么能伤害他。

如果何铮走过的路变一变，让他生在普通家，有双亲温，有朋友为伴，在平淡又健康的环境大。那么现在的何铮，一定又是另一番模样。

谢之沉默片刻，“你帮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可能会被我带海里？”

明明从海里来有一会儿了，谢之满脑还是何铮拉他上船的形。何铮还是那个何铮，仍旧残缺，力量仍旧弱小，而在两只手握的时候，谢之错觉自己摸到了光。

“本来我搜天问，全是屈原的什么作品，差就给你直接发过来。还好我找了我爸，果然还是老爷路广。”

何铮望着谢之，睛笑弧度：“现在你和我一样矮了。”

谢之不知该说什么好，轻轻把放去，他想起从前何铮在梦境里，受尽折磨之后，被凭空现的诡异力量扯断双。

海风来，他们两个的刘海不约而同地飘动。血海依然，空气里的血腥味似乎没那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