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七章朝堂闻变(2/2)

香炉中薰香散发淡淡的幽香，落之声清脆悦耳，书房一片安宁。沈文清看到石重杰执皱眉，半晌呆坐，轻声：“王爷，天有常，听天命尽人事便是，不必忧思过，有损。”

“申国公兵困盘蛇山，讨天军覆灭不过是早晚的事。听闻讨天军缺盐，不得不发动攻势，申国公是宿将，采取步步为营的战术，如果不意外至多明年讨天军就要覆灭了。”沈文清将一枚白放，捊着胡须。

石重杰愤然：“我这位皇兄即位以后一改父皇的勤俭之，得天大犹自不知悔改，祖先留的江山怕是要毁在他的手中。唉，国难当，还是共赴国难吧。天宇，明日你去趟府衙，看看要王府帮什么忙。焦凌，庄丁的训练不能放松，天冷了找时间拉去练练。”楚王府依制有六百亲卫，但石重杰在几别庄安置近三千庄丁，这些人训练了两三年，战斗力已经胜过府兵。

拍在桌上，气恼地：“天糊涂，江安义在化州自立居然只是削爵贬官，实际上听之任之，孤恐怕将来无数人要有样学样，郑家江山就断送在他的手中。”

沈文清拿起文牍看过，叹：“天失策了，虽然此举是想暂时稳住江安义，等平定江南之后再对付他，但正如王爷所说，此举遗毒将来祸害甚大。朝派遣三万大军前往并州，又新募五万兵，让洛王掌，洛王手中的权力要远胜过王爷你了。”

石重杰默然，天废立幼对他而言是个好消息，既然立储可以不立立嫡，那么他作为皇次也有机会。伸手拂棋局，石重杰：“先生早去早回，孤等先生回家过年。”

石重杰诧异地抬起，望着沈文清。

石重杰随手将黑放在棋盘之上，：“江山社稷并非石重伟一人所有，见山河破碎忧外患，孤怎能安坐无睹。”

黄继平：“今年朝推行新政，听说国库都装不钱了，怎么还会让各州钱，我看多是役。天寒地冻，这些役夫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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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重杰心中烦恼，不想多说，转开话题：“讨天军新近发动攻势，听说官兵伤亡不少，朝要求各州役粮的诏书很快就又要来了，楚州这块皇兄怎么会不咬上一。”

沈文清：“上又到年底，王爷送往京中的礼准备好了？”

石重杰，没有作声。

石重杰目光一凝，思索片刻落黑，方才：“孤听说天旨给申国公，让他尽快消灭讨天军。旨意提及，谁能抓住饶锋爵封县侯，孤怕前线的将领贪功心切，反为饶锋所趁。”

这份文牍是天给江安义的旨意，石重杰在京中各衙门有不少耳目，这些人官职不，甚至是不品的吏员，但事多是这些人完成，所以朝的一举一动瞒不过楚王。

石重杰中闪过一丝失落，因为黄喜的原因他与江安义向来不睦，数次手针对结仇怨，诚如沈文清所说，江安义无论是忠于朝还是自立于他而言都没有任何好。

沈文清拈须：“王爷， 这次我想趟京，替王爷前去送礼。”

遂真冷笑一声，：“竭泽而渔，今年国库是有钱了，明年可就难说了。国库有了钱，雁山别又开始动工了，再多的银恐怕也不够咱们这位天的。”

焦凌笑：“王爷放心，焦某不敢耽误王爷的大事。”石重杰又安排了几件王府之事，众人告退。石重杰叫住沈文清，要与他手谈一局。

“北境有齐帅镇守，漠人无法侵，打上几年彼消我涨，攻守之势必然相易。”沈文清拿起旁的茶，了嗓继续：“化州江安义并无反心，朝若能安抚得当他必重为朝效命。”

沈文清看了一石重杰，淡笑：“江安义确是国士之材，他重为朝所用并非王爷之福。”

棋声“笃笃”，暗香浮动。

这些人很杂，与石重杰好的不多，看着石重杰询问的目光，沈文清解释：“皇明年便满十岁，天仍未立储，听闻有意废立次为储，这些人的作用不小。”

“有几个人我想替王爷见见。”沈文清从嘴中说一大串名字，：“吏尚书程明，兵尚书丁大为，工尚书宁泽、侍郎潘和义，理匦监正上官林、礼侍郎邓怀肃、司农寺少卿洪佐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