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与誓言(2/2)

“是王后。”卡尔卡斯不改她旧日称呼：“她让我过来给你疗伤。”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向来多疑，是母亲发现他真实份了吗？

“我不想让她死得那么容易。”俄瑞斯垂，望着羊毯上对称的纹，冷静开：“她只能痛苦地死在我手里。”

“我明白。”俄瑞斯低声，忽然他一直放置在床、时刻作为警醒的匕首，凝视那冷凉的青刀锋，双眸似两火焰：“——也永远不会忘记。”

“怎么可能。”他轻声否决：“我比任何人都想杀了她。”

克丽特大为疼，只能收拾丈夫留的烂摊，令肃清城。阿尔戈斯一时间人人自危，都怀疑边潜伏有特洛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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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放心，靠在枕边，轻胀痛的额。

不过这些动喧嚣都和昏迷卧床的俄瑞斯无关。他伤得凶险，剑锋离心脏只差几寸，给药治疗数天才醒过来。

他语气冷淡而决，缓和了老人严厉的神。卡尔卡斯叹气，拍拍他的手背：“我怕你还对她抱有期望。”

阿伽门农既然毁灭了他们城，他们也势必要将阿尔戈斯搅得永无宁日。

“殿。”老祭司伸一只苍老的手，缓慢将他从床上扶起：“觉怎么样，伤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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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个黄昏时分艰难地睁开，即使屋光线十分黯淡，仍然令他习于黑暗的睛一阵刺痛。半明半暗的昏光中，一切都仿佛变得无比陌异，悬浮如梦幻。

“更何况，从此以后，她应该更信任我了。”

俄瑞斯摇，手伸向后背，那天的剧痛已经消退，伤似乎也愈合了，变成隐隐约约的暗伤。

者终于落石，正是潜阿尔戈斯的特洛伊复仇者。

“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当儿戏，尤其是为那个女人！”老人声音轰地一在他耳边炸响，充满遗恨：“如果那天她死了，宝座上的人现在就是你！”

床守着个人影，他眯起睛，终于认是卡尔卡斯。

“殿。”关心过后，卡尔卡斯声调陡然冷起来，带着疑虑责备：“为什么要替她挡剑？不要忘了——她是你的杀父仇人和篡位者。可你却差因为她死了……”

“神不会让我死的。”俄瑞斯打断他，淡声：“你不是预言过，我是神选中的人吗？”

“那就好。”卡尔卡斯略心安，又不放心提醒他：“已经没有回路可走了，你上肩负着复仇与成为新君的使命，所有跟随者都对你寄予厚望——殿，请务必牢记。”

儿主打一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