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与秘教(2/2)

她们在那儿谈话，她饱受称赞的小伙已经过来了，他白皙的额被圣火熏汗珠，手里又拿了只崭新的面递给她。

“真是令人羡艳的一对啊。”旁边的老妇人忽然声，笑看着亲密无间的他们：“伊安，你真幸福，有这样一位丽的妻。”

“为什么还有你？”她不解：“你演奏得这么好。”

悲让他妻复活，重返人世。

于是神的信徒撕碎了他，把他丢到大海里。表演至此，那副俄耳甫斯面脸上洒满了象征血的鲜红颜料。克丽特看见伊安摘那副面，将它丢到祭坛。火淹没它的那刻，人们开始祷告。

“那当然。”克丽特扬眉微笑：“他可是我选中的人。”

她将面扣在脸上，拿过里拉琴，模仿他刚才的姿态胡弹奏几，转问他：“怎么样？我学得像不像？”

他挨着她坐，松香的气息更了。克丽特开始打量这副彩艳的俄耳甫斯面，面上的睛着忧愁，好像正在直视死亡。

“不。”他认真纠正她：“是把‘我们’驱逐去，不止是您。”

“嗯。”他回过神，手臂将她拥得更。她惘然片刻，也伸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日神彼时已经驾着金辇，移到半空，播散光线透过密叶，落在相拥的他们上。

他伸手从背后搂住她，凑到她耳边，半开玩笑地说：“次让您来扮演俄耳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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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沉默了，困惑于为何会脱而那样的话。

她没有信仰，但不可否认，此刻的她被这激昂的乐声与人们的虔诚打动，陷久的失神之中。

可惜意外发生了，俄耳甫斯回眸看她一，她瞬间消失在无穷的黑暗与死之中，再无转圜余地。她永远离开了，悲哀毁坏了他灿烂的才华，竖琴黯然失声，不再为任何人演奏，包括神明。

“礼。”

“那可不行。”她取面，仰看他：“我怕他们会把我驱逐去。”

她被他话语的郑重还有手掌的力度震住了，不禁沉默——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她？他们才认识几个月，却像认识有数年之久，被众神赋予无法切断的、命运的联系。

“因为我只会跟随您。”他握住她纤细的手，笃定而低声：“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以我的守护神阿波罗发誓。”

“这位年轻人的琴艺太超了。”她旁边一位老妇人低声喃喃：“我年纪这么大，从未听过如此妙的琴声。”

光芒涌动中，他微笑：  “我同样觉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