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3)

“所以我很难对你抱有善意，”应泉皱着眉，手上的烟在烟灰缸里抖落了一，“你可能不知吧，喻年这些年里，重最轻的时候只有105斤，一个一米七几的男生，只有105，你说他要有多瘦弱，可他居然还在天南海北地找你。”

应泉跟祈妄坐在一起，望着那两个人，像两个尽忠职守的背景板。

以他直来直往的格，以及对喻年的保护程度，他应该警告祈妄几句，叫祈妄不能让喻年伤心。

祈妄转过来。

他终于看向了祈妄，他还记得喻年刚刚认识这个人，在手机里跟他叽叽喳喳，明明一开始是讨厌的，后来却越来越亲密，直到泥足陷。

还有很多很多痛苦煎熬，喻年都没有说与他听。

喻年找过祈妄的那些年里，其中的艰难辛苦本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的，一次次希望，又一次失望，可那时候祈妄却在国外，当着曾南岳的关门弟。

他没有看祈妄，语气平平，“没办法，我是喻年的发小，这家伙从小就是在我大的，我家里只有一个哥哥，凶得很，没事儿就揍我，而喻年又乖又可的，虽然也会气气我，但我是真拿他当弟弟的。”

应泉说到这儿笑了笑，但很快语气又冷淡来，“但我这辈唯一一次见他栽跟，就是在你上。”

可他瞥了不远的喻年一，沉默了一会儿，却对祈妄说，“其实在今天之前，我对你一直是不太待见的。”

“眉像你舅舅。”

一顿饭最后有惊无险地结束了，起码对喻年来说是这样。

如果是在学校，他们两人大概就是那目不斜视肩而过的同学，对对方视若空气。

但完烟，两人之间就无话可说，刚才还能寒暄几句，聊一聊祈妄的酒店，应泉的酒庄。

祈妄沉默地听着，在嘈杂的酒吧里有一些缓慢起伏，甚至呼困难。

应泉端着酒杯喝了一，也觉得的氛围有尴尬。

应泉想起这事，心底依旧藏着隐隐的怒意，但他又没办法。

喻年被章云尧拉着唠嗑，还跟吧台后的臂调酒师聊起了塔松的养育方法。

他轻声说，“你说得对

其实他是故意要章云尧把喻年拉走的，想跟祈妄谈几句。

章云尧听得十分受用。

应泉打开烟盒，问祈妄，“要么？”

他都好了被兴师问罪的准备，但是章云尧跟应泉谁也没特意提起，除了聊起了一多年前他跟祈妄的旧事，再没有别的话。

应泉仍旧把玩着那只打火机，手指修有力，侧脸在暧昧的灯光冷静锋利。

应泉平复了心，尽量平静地对祈妄说，“你可能不知，我也帮喻年找过你，我求我哥借我人手，到探查你可能去的地方，可是都没找到，急得我差也要去烧香拜佛……噢这么说起来，其实咱俩也算有几分。”

应泉咔哒一声打开了打火机，递到了祈妄的烟边。

可是祈妄本就沉默，而应泉虽然自来熟，跟祈妄却怎么也合不上拍。

他说，“其实我也不是不知你们的故事，你们怎么相，又怎么被家里拆散……最后分离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回来看他。我全都看在里。”

他一直知喻年这八年的难捱，本不是那薄薄的三封信可以书写的，那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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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晚餐结束的后，几个人又一起找了个熟悉的小酒吧喝酒。

祈妄看他一，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