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3/3)

他也会跟普通的小孩一样稚气的表吗，也会哭闹，会耍赖吗？

喻年实在很难把这些画面跟面前的祈妄画上等号。

而且他心里隐隐知，是小孩都会哭闹的，但是他哭闹的时候会有人回应，小时候的祈妄却并不一定会等到一双抱起的手。

这让他胃沉甸甸的

“怎么了？”祈妄问他。

喻年摇摇，“没什么。”

去往五达山的路程果然漫，光是铁就坐了七个小时。

在县城里睡了一晚，第二天祈妄才开车带喻年山。

在开车的路上，祈妄望着两边逐渐熟悉的风景，手指不自觉有些用力。

这些年，除非是不得已，他都不会再回来这个地方。

随着车越来越山区，跃过一座又一座山，那些冷幽暗的影似乎又从过去缠绕上来。

祈妄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起一些昏沉的画面，落在上的拳，冬天的雪浸透了膝盖，被木刺戳破的手，被踩烂的课本，还有关在漆黑的房间里，不知时间的逝……

但是很快，他的手背一，温的让他回过神。

喻年拿着一瓶咖啡碰了碰他的手，问，“要不要，我刚刚从便利店买的，趁现在还有，你可以先提提神。”

祈妄了，喻年就把咖啡打开了，递了过来。

祈妄接过来喝了一。

便利店的咖啡当然说不上香醇，图的只是一个方便快捷，但是意缓缓经过胃，还是让他好像连血都了一。

他用余光看着喻年。

喻年自己也喝着一杯，嘴上沾了一白沫，又被自己掉，因为车气，脸颊有红扑扑。

这是他最珍惜的宝贝，坐在他的副驾驶，被他带回过去的囚笼。

祈妄突然想，要是告诉十二岁坐在桥上平静地注视着面的自己，告诉他未来会有一个梦一般的人等着自己，那个人好得几乎不真实，像命运赠予他最奢侈的补偿，十二岁的自己会是什么表。

那时的他大概是不会信的，他本不信命运会对他如此慷慨。

可这居然是真的。

命运施予他的所有苦难，好像都是为了换取一个喻年。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