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2/2)

连绵如云的摊贩聚居在望不到尽的桃林中，氛围郁，声笑语不断，有些尚未化形的桃妖知到和谐闹的气氛，枝叶舒展，不停地有飘落，扬扬洒洒翩跹而舞，远远望去，整条街市宛若生在盈盈的粉雾里。

“我不清醒。”闫御说，他从来都摘不净，脆承认：“所以不单单是防你一个，而是防我们俩。”

“失败了啊。”狄九徽遗憾地了额角，想再重新研究一方，嘴里念叨着材料的克重，胳膊被闫御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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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九徽颇有微词，抗议：“凭什么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

狄九徽追问：“详细说说？”

狄九徽一挑中张狐狸面，好巧不巧是九尾狐，雪白尾如散开的，他和老板攀谈了几句，那老板滔滔不绝：“我前些年去外界游历，偶然遇见了只九尾狐，果真不同凡响，那无法用我浅薄的语言形容，后来便以此为灵创造了这张面。”

狄九徽稀里糊涂，“什么话？”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闫御轻描淡写：“搞盗版属于侵权行为，孟婆明天就发律师函。”

闫御看着他，：“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

第五日，狄九徽重整旗鼓，喊闫御去邓林，又一次碰上祭祀，两人穿梭在妖群里，桃仙了记，不仅没再邀请，反而派了几个人监视他们，同时加了祭坛的看守，调来重兵把守，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去。

这是每五百年一次的盛大节日，面前摆着的货都是自己亲手制作的，每到节日拿来互相换，邓林没有货币，与对方易向来是以易，这里的妖大概是三界中最友善的了，彼此说笑玩闹，其乐。

闫御渐渐松开了手，“玩笑话。”

狄九徽拿给闫御看，问他意见，闫御面无表：“我讨厌狐狸。”

路过一家摆满形状各异的面摊，狄九徽不由驻足观看，那面相当致，雕刻得栩栩如生，各族类都有，有的古朴厚重，有的飘然若仙，有的森诡谲，风格迥异。

狄九徽喝去的是他调制的盗版货，与正版的效果没法比，多目眩，没大碍。

狄九徽：“……”

闫御：“你偷持国天王的琵琶，偷月老珍藏的酒，偷比你年纪还大的蟠桃，你当然不是贼了，你该是江洋大盗。”

“我这些的时候你就说你在没在旁边吧。”狄九徽抱臂睨着他，“你这么清醒，怎么当初不拦着我？”

盗版孟婆汤并不能说完全没效果，它没能让狄九徽忘记所有烦恼忧愁，但让他选择遗忘了不愿面对的这个虚假世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