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2)

趁李山思考，拿起画笔随意涂鸦几笔的钟杳放笔，将纸展开一，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一会儿，给李山。

“夷江寨从前的恶名也不是全无用，至少我们说要向些富收保护费，方圆百里，莫敢不从。但后续工作要好了，收了保护费，这方土地就得护好，时间久了，威名自然就打起来了。”

“自然不能光靠地谋生，可地一事，却能让那些不踏实的、还妄想不劳而获之人自行离去。挑去那些坏的，剩的兄弟们便是相对可靠些的人了，我想向那些山庄学习，个正经收徒，靠田地、束脩和保护费发展的门派。”

连这样的事都看不去了！不让大家行劫匪之事，你要寨里的兄弟以何为生？”

钟杳拍着李山的背给他顺气，安抚：“大山叔，你不要急，且听我一言。我们这么大的寨，说句不好听的，寨里的人是良莠不齐。就算初衷是好的，执行去也未必是当初的命令。更何况，我读的书愈多，愈觉得去判断何人该劫、何人该济是圣人的事。那富甲一方的，也有与人为善之人；那穷困潦倒，也可能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更何况，无论理由再尚，我们的到底是抢劫之事，若是有心人想要攻讦，随手便可拈取一个理由。这偌大的夷江寨，看似威风凛凛，实则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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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叫大家伙地又是什么个意思？靠地想要养活这泱泱大寨，你是梦吧！”

也许郁常并不在这世上，但她会把每一世当作有他来过。

李山疑惑地接过这纸，看到画像后脸上的表一言难尽。

郁常低垂着眉，懒得去看边之人那枝招展的样。卞寻虽说是个男，但那风浪劲，实在是让人可望不可及。

“大山叔，你别看这画看起来奇怪，分开看五官是绝对的写实，保他们一看到郁常就能认来。”

见他没有直接反驳，钟杳知他有些被说动了。

李山半信半疑地去了，钟杳想着那张画笑了起来。她不是画不好看的图，但总想着郁常看到自己用这么一张十分难以描述的画像找他会是怎样的神。

***

李山思考良久，：“也罢，便依了你吧。”

卞寻和郁常跨着骏缓缓前行。

“大山叔，你帮我代去，找一画像上的这个人，他叫郁常。若是他会武功，就客客气气地骗上寨来，若是他不会武功，就痛痛快快地绑上寨来。”

“……若是能的自然是好的，可会有人买账吗？”

李山嘀咕：“早知就不让你读书了，说起话来理一大堆，还文绉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