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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小谢，你在这儿什么？”

小舟驶离后，谢枕汀上前走到叶帛玉刚才站的位置，目送那抹帆影远去，在夕若隐若现……晚风拂动柳树，柳条飞舞，柳絮散开，谢枕汀打了一个嚏，回过了神。

他正杵在原地发愣，背后倏而有一只手伸过来。

在对方靠近之前谢枕汀已有所察觉，不动声地绷了背脊，听到这句话才松懈来，回看过去。

“呵，”俞明仙若有所思地向湖面上看去，“只怕看的不是景，是人吧。”

谢枕汀顺着他的话装傻充愣，“人？钱塘县确乎人如云……”

“如燕坊里只怕就没有不认识这一位的……”俞明仙摆摆手，又压低了声音告诫，“这位叶大少是个好人，我知你最近急着找门路捞钱，好言奉劝你，别把不该有的主意打到他上……除非你不知他是何……”

他今天都了什么？谢枕汀了眉心，幡然醒悟过来，他什么要跟着叶帛玉？

谢枕汀一怔，“你认识他？”

“哎哟！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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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忙将袋系好，收褡裢里，看着叶帛玉从自己面前走过去，停在原地有意等人再走远一些。

“叶帛玉，”俞明仙直截了当，“晌午在果店门我就见到你了，你却压没留意到我，一对招正一动不动地定在他上呢……”

后是一个瘦瘦、蓬垢面的少年乞丐，有一双又大又亮的睛，漆黑的眸正牢牢攫住他。

回去的路上，叶帛玉顺路在东市买了一枝，是从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妇人手里买的。像是刚采摘来的玉兰，尚且丰，白得发光，姿清雅。叶帛玉换了个姿势，左手拄伞，右手执，那一截枝被他轻轻捧在怀里，仿佛十分怜。

他踱步到西湖边，将步放缓了，伞尖轻地面的声音微不可闻。他独自在湖边了阵风，快日落时才招一只小舟，要渡到对岸去。

谢枕汀将手中最后一颗生拈在指尖掂了掂，又举起来朝着人群的方向眯起一只睛比划，一反手运巧劲直直掷了去。

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说的不是女人，不是，”俞明仙凝住眉心，怀疑地瞪视着他，“说吧，你跟着叶家那位少爷什么？”

“小俞……”他认来人，舒展嘴角微微一笑，“这西湖的风光难不值得人驻足连？”

“哪位少爷？”

他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还能听到后面的人群里有人嬉笑：“任老，连一个两一抹黑的瞎都打不过，你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