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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沉心本没在意当年的旧事和他说这话的用意，只冷笑了一声：“那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对你的？”

对方沉默一瞬，语气里又带揶揄之意：“大概……就是五年前我第一回见你时对你说的话。”

“我没去捉他来，是怕你家表弟不方便，叶家公的失态之，又怎好让我这个叶家的仇人看着？”对方言辞骨，分明在煽风火。

说帛玉……抓着人不放？”

叶沉心到有些乏了，抬起冷淡地睨他一，“去——”说罢起朝室走去，他的怒气不见得平复，没什么耐心、暴地扯落了腰带、外裳和发冠，一律随意丢弃在地上，穿过床帏走了去。

卧房？叶沉心追问去：“他们说了什么？”

过程里边的人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冷旁观。

“闭嘴！”叶沉心却真真动了怒火，横眉怒目，只是这火没一会儿就不得不了，他气息了，一滞，一迭声地咳嗽起来，捂住嘴也压不去，他脊背躬起，双肩一阵阵颤动，脸上也漫红，更洇染了病态。

叶沉心为兄比叶帛玉年五岁，少时二人一起大，自然颇了解对方，知他受幼时大变的影响，哪怕有个柔善和乐的，心仍留存着一份和惶惑，叶帛玉格的独立中也有隔绝的意思，在自己的院里他需要保有绝对的个人属地，就是再亲近的人也不能随意踏。叶帛玉不愿画地为牢，所以常常走去用自己的方式观察周遭的人事，在外面他也结识了一些朋友，他是叶家的君，旁人也就都把握着“与君”的度，遑论和谁发生亲密的肢接。

他回往桌上摸索，噼里啪啦拂落了一片棋，抓住茶杯往嘴边送，控制着动作将茶小小咽去，整个人才逐渐平复来。

对方等的就是他这个反应，语气中的笑意更明显：“可你的表弟舍不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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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有可能？”驳斥是叶沉心的第一反应，话了自己又忍不住往更琢磨，叶帛玉近来的表现多有反常，难便是为了谢家那小？

他默默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轻轻拭去也不知有没有的尘埃，信手搁在了一边。完这件事后，才转走了去。

“他原本听到了有人来，拿了你送他的匕首，可认那人后就丢开了匕首，将他拉了自己的卧房。”

“你该将他丢西湖在里好好泡一泡脑，清醒一。”

“你的意思是帛玉回应了他？”

叶沉心脸上染薄怒，微愠。

——一个是无一招一式傍、只有痼疾缠的孱弱病人，一个是武臻化境、南州冠冕的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