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3)

与大陶氏对话。

已经许多天没见四了，端午节临近，各府里正忙着，怎的这傍晚时候突然回来。

她正待要去，却听温菡带着哭腔抱怨起来，还提到了自己的宅。

姝黛不由住了脚步。

隔着一棵绿树的遮挡，听到堂厅，温菡啜泣着嗓说：“都那样挤兑我，还挑我刺儿，但凡与颢朗亲近些，就要被编排，快苦闷死了。我就算了，忍忍还能过，可母亲脸上无光呀，以为母亲是怎么教养的姑娘。”

“可那能怪我嘛？本来就是新婚，郎君又正年轻气盛，哪里是我能得住的？……我不了，左右我得换个地儿住，等大姑母搬去后，就让我住表妹的宅吧。瞧瞧我，谁新嫁娘肤这么差的。”

堂屋里，大陶氏板着张脸，泰然不动地端坐在锦椅上。眯瞧着，温菡脸却分明白里透着红，好得不行。

心自是清楚闺女与邬三郎那纠缠事，要没那事儿牵着，这两人也成不了婚。

可既然婚都结了，也只能认。

大陶氏就慢声：“先别说你大姑母还赖着没动作，就算搬空去，那宅也得钱修缮，更不好对你表妹开提借住。”

温菡把帕一顿，转了转珠，忽地扬起语调：“不如脆母亲钱把那宅买来算了，这么多年都在母亲手上打理，小姨母也只是当年个钱罢。那就当年的价格买，权当是母亲买的，小姨母暂替您了个钱……反正表妹总要嫁人，她也住不了，空着也是空着。”

大陶氏听得额就忍不住犯，早知这闺女回来准没清闲，才刚嫁去就把娘家算计如此。可自己从小盼望着她嫁，这些厉害没少大陶氏教来的。

只得应：“你这算盘打得，当年买宅的时候正逢萧条，那时才多少钱，房价如今都翻了多少？再说，买房的钱谁，你拿钱来买？还得要黛儿她肯同意。”

温菡听母亲话中似有松动，心里顿时得，就说嘛，自己这冥思苦想了几天的主意好。

噎着嘴角傲：“母亲给表妹她一个商女介绍亲事，她哪里好开不同意。正因为翻了多少倍，母亲现买了才划算。再说，当年买房的钱便宜，这些年母亲租金收得恐怕也不少，平一平就过去了，再转手一卖，中间差价赚多少？”

“母亲若不同意把那房借我住，那就用买卖房的差价，匀一儿让我在外先租房，等颢郎他升了职位，住朝廷分的宅署去就好了。房契不也还在母亲的手上吗？怎么母亲说了算，表妹就是个投靠咱家的，不怕哄不住。”

啧，人都说自己明，这闺女算盘打得那是把大陶氏算得明明白白。

大陶氏蹙起眉宇：“我正预备把她说给太府监的衙，若能成，确是好，你先别急着打算盘，心急吃不了豆腐。”

温菡唬了一：“太府监那位公，黛儿表妹她肯？”

大陶氏底浮了些轻佻：“商女重利，有什么肯不肯的，我听说黛儿这丫，多年来在平江府也是衣来伸手矜慵养的角儿。嫁了过去吃喝用度不愁，苦不了她。”

温菡见状吃吃的笑起来：“确是苦不了，就看她能不能受得住了，哧哧。”

姝黛站在外面，听得手心直发凉，倍到震惊。还有那对话里透的轻蔑与讽之意，算计得算盘都快拨拉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