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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语气看似平淡，像是在叙说刚刚发生的一切，那一切都是她亲所见。可她放空的双眸中，还是让他到了一丝悲哀，还有一些他无法琢磨，也不懂的绪。

我抬时就见天上又有人直直坠落，只是那坠的方向，并非是河，而是那块凸起的山石。我奋力而上，接住了你，却被重力击到一旁，你落到了她的上。

这与其是在叙说往事，不如说是在编故事，编一个连自己也要骗过去的故事。

我本以为，是她恩将仇报。却看到她也从天而降掉河中，我见她迟迟不曾浮面，才将她救了上来，也是在那时，我才发现，一把匕首已经穿透了她的心脏。

唐悠然像是陷了回忆，缓缓闭上了。

唐悠然如是说，尽夸的是自己，她面上的表还是那般淡淡的。

“你不必疚，她不是我妹妹，也不是因救你而死。”

楚留香对这位姑娘越来越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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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然知他的脾气，此时怕是说什么，他也不会信。只得将他带到尸旁，将女孩扶起，又将她背后的衣服划开，给他看了那刺穿整个心脏的伤。

楚留香明显不信，他苦笑一声：“姑娘不必为了在……”

她应该是发现贼人的动作，为我挡了这一致命的伤，我纵有再明的医术，也救不活她。我后悔不已，暗暗痛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却听她说‘快救人’。

我知她伤重必死，已是无法挽回，却又担心你也被那把匕首伤到要害。

等我将你扶到一旁，却发现，你上无半伤痕，而她定然是在我起的那一瞬间就了匕首。她是个心善的好姑娘。”

楚留香在脑海中，将唐悠然说的话过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位姑娘说的未必全是真的。

楚留香的神为之一肃，可看这姑娘的神，想必其中另有隐，楚留香闭上了嘴。

唐悠然：“我救了她一命，带着她逃跑，逃到了此山崖上方，贼人追的迫，我们不愿意被贼人掳去。可面对万丈悬崖，又有些胆怯，是她推了我一把，我掉悬崖，掉了河中，大难不死，却心怀怨怼。

其实，唐悠然宁愿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她最怕的就是背叛，那已经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她想要这样一个愿意为自己而死的妹，哪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编的。

唐悠然重复：“她不是因救你而死。”

楚留香只看了一，就转过去，他不忍再看。

虽不想让楚留香承自己的，却更不想让他误会，有人是因救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