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2/2)

宋时书：“他那么别扭，当然不可能当着你，或者任何人的面听，都是偷偷的。”

秦晋难以置信，这首歌并不是那么有名气，行和传唱度也并不那么，还是好几年前的老歌……

秦晋意外：“你怎么知？”

秦晋觉自己的耳朵和吉他都受到了侮辱，没当场暴起已经是他良好的修养和家教。

会欣赏，不代表懂你，懂你，不代表懂这个行业。

宋时书看了他的疑虑，或者说，他等的就是这疑虑：“因为艺术，很包容啊。就像老饕们，可能不会菜，但能品不同菜式里蕴的味，听歌的普通人，大分都不懂原创音乐，但也总能找到自己能徜徉的音乐海洋，就像拍卖行的顾客，几乎都不懂翡翠雕刻，却能仅凭缘，选定一个又一个品。”

宋时书不答反问：“你知不知，老爷一直听你的歌？”

秦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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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净漂亮，气质纯澈好的少年，是怎么弹这曲的？

秦晋声音微低：“我吗？老爷作品虽然市场上不那么受追捧，没那么大名气，但在一群人里，是非常级的存在，没有人对他的技术质疑，我是他孙，要什么，难不应该自己雕刻，别给他丢人？”

“昨天聊天时，他老人家说漏了嘴， ”宋时书重复了当时的过程，“……我们在聊起雕刻图案，说起月亮这个元素，提到了一个宋朝的词牌名，你也有一首歌里化用了这首词的意境，为了节奏韵脚，了微调，椰糖饼是你在那首歌里独特的，化用的通符号，如果在别的时候谈及，并不算违和，可偏偏提到月亮，提到这个词牌名，还知这四个字，就很明显了——他一定听过你的歌。”

里的妖也玩不这样！

秦晋一言难尽。

宋时书弹了几，仍然微笑着，看秦晋：“够了吗？”

秦晋瞳颤动，慢慢恢复理智，思考之后，摇了。

他已经明白，对方非常明确，力行的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对音乐领域很不熟悉，没有天赋，八竿打不着。

“可他那么嫌弃我这一行——”

宋时书看着秦晋：“你这一行这么久，他除了跟你斗嘴，真的过什么阻止你的行动吗？”

可是不懂音乐，怎么会……

“可能也不是那么嫌弃。”

“你的龙牌碎了，为什么没重新一个？”宋时书放吉他，“你爷爷给你雕刻了新的，你不应该不知，你不，那牌也不可能给别人。”

秦晋：“不可能。他总说我这是靡靡之音，从来没有支持过。”

“……够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