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一个空灵的声音在他响起。

与之相对应的，林惊澜隐约觉自己的从极大变成了极小，自己的位置从极的云端变成了极低的地面。

他的颅居云端，那些哭泣绝望的人们在他中犹如蝼蚁般渺小，他们的泪仿佛耳畔微风般不值一提。

“每个人心中都有障，只是，你的心中障异常大……”

池中是一个宁静到极致的世界。

模糊中，林惊澜意识地低，想要仔细看看这块尸横遍野的平原。

“若你想好，就接这把剑，若你没想好，就山去，一名闲野散修。”

恍惚中，林惊澜的脚仿佛及了池底。

……

林惊澜觉得自己的仿佛到了极致。

与此同时，寒山之巅的林惊澜仍于闭关中。

但几乎是转瞬之间，视野中的景极速放大。

唤了许久，终于确定了痴月无法回应他这件事。

嘶嘶！

他睁开，前是一片赤红的天幕。赤天之，是烈焰焚烧的城镇村庄，大地沟壑丛生，人们尖叫着嚎哭着四散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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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修仙一途，若想走得远，必须正心清源。”

一把发着白光的银剑穿过缥缈的雾气，穿过通天的台阶，安静地飞至林惊澜的面前，剑上铭刻着四个大字——“天正”！

“心中障犹如心中血，你必须一次又一次地打败它，那痛苦好似一遍又一遍挖去心中初生的血，疼如自戕。”

“我不你，你自己要想好是否要踏上这样一条路。这条路，你可能走得会比其他任何人都艰难，你的心中障会不断诱惑、迫你去走邪途，它会告诉你那才是你真实的自我。那时，没有人能帮你。”

“这世间有人穷其一生也未曾战胜心中障，也有人就此屈服，放纵心而活。”

曜影又恢复成了半人半蛇的形态，盘踞在一座大的荒山端，分叉的蛇信在冰冷的空气中颤动，知着来自远方的微弱气息。

林惊澜抬起，首先看见的绵延至云端的万级阶，然后才是云遮雾绕中的那件袍。

林惊澜一袭白衣，如一抔碎雪在池中浮浮沉沉，沉沉浮浮……

净心池酷寒刺骨，约百尺。

他一定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在曜影的认知中，痴月与他日夜相随，你我难分，千万年的小别也难抵共生的血与亘古的痴缠。除非是发生了意外，否则他不会不想和他见面的。

袍居云端，不可视，林惊澜匍匐在万级阶最低，仰弯了脖才可窥见袍随风翻卷的摆。

曜影心想，他得去帮他，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