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2)

秦曜听见开门的声音，从床榻旁爬起来，他张了张，“师尊，我……”

林惊澜不再言语，依旧闭目冥想。

缥缈雾海中，半蛇神手指灵活地编织自己散的乌木辫，末了用一白绸带系住，抬起，冲不远的他盈盈一笑，波转间，好似要勾魂。

若非为了享受，神是不需要睡觉的。

专注打坐的林惊澜忽然觉膝盖一重。

衣摆如白云般拂过石板地面，林惊澜越过秦曜，来到床榻前，转、盘坐、闭目、掐诀等动作一气呵成。

秦曜见他如此，便也回到了自己方才待的位置。

他本来没觉得前这场景有什么不对，但脑海中倏然闪过一段与那名半蛇神有关的记忆。

秦曜的十指穿行在丝线之间，将它们梳理整齐，闻言回答：“回师尊，我想着，玉佩挂在腰间，总不如挂在脖上安全，所以打算编个彩绳，把它穿起来。”

客舍一片安静，窗外月光如般倾泻室。

这真是段糟糕的回忆。

他睁，低，瞧见他的徒弟不知何时起坐在床榻边睡着了，乌黑的脑袋就倚靠在他膝盖上，眉目舒展安宁，似是已然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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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舍床榻边缘有一层低矮的木台，他就坐在小台上，背靠床框，重新拿起旁边一堆五颜六的丝线。

林惊澜无意打扰他，重新合上帘。

清风门肯定是不吝啬给他们两人两间客房的。

“这是何？”林惊澜没有睁，却忽然发问。

林惊澜：“……”

例如，在寒山时，他就经常说自己害怕在陌生的地方一个人睡。

他上玉佩，似是极为珍惜地将它藏自己的领里。

林惊澜波澜不惊地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须解释。

然后，秦曜他又把这些编织好的绳又编成一，穿玉佩上方的小孔里。

林惊澜一边冥想，一边用神识默默地看着。

瀑布一事后，他在林惊澜面前开始暴一些自己的脆弱与胆怯。

通过神识，他瞧见秦曜的手指灵活轻巧在丝线之间翻飞穿梭，五彩丝线在他手中渐渐有了秩序，编织成若调的绳。

秦曜把枕在林惊澜的膝盖上，一边受着旁人清冽如雪的气息，一边不动声地观赏他的面容。

他静心凝神，全心沉浸到丹田经脉的灵力转中，引导它们如小溪般淌全，疏解周酸乏。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俊青年稍稍睁开了睛，用角的余光扫了一上方那张白皙好看的脸庞，看了看他线条清晰畅的颚，又瞧了瞧他密卷翘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