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2)

女人专注熬汤，丝毫没有察觉后的异常。

兄弟被他摇晃得脑发昏，醉意上涌，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男人眉心蹙成川字，脸上五官皱成一团。

男人继续：“那日，我娘对镜梳妆，我却在镜里看见了一张画着红、涂着腮红的脸！”

“那分明就是一只黄鼠狼的脸！”

瞬间血如泉涌，仿佛在厨房泼洒了一层红漆，锅中汤泛着类似辣椒的红。

黄昏的霞光在院中淌，目之所及是一片衰颓的红。

男人懊恼地坐回原位，胳膊撑在桌面上，发狠地揪着自己的发。

断满脸鲜血，红的嘴再度咯咯发笑，“吃完，再吃鹅，吃得胃饱，肚里油！”

“啊？还有这事？”兄弟诧异地打了个酒嗝。

厨房里气蒸腾，女人站在大锅前，用锅铲搅动着锅里的块，满屋弥漫着芬芳的香。

兄弟瞪大了睛，觉得男人仿佛在讲鬼故事。

然而，在男人的视野里，大锅里哪里有，取而代之的是他两个孩死不瞑目的脸。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看见！”男人忽然探，双手抓住他兄弟的双肩，猛地摇晃起来，歇斯底里，“那镜是清风门的仙师发的，说是跟话本里的照妖镜一样，能照见世间真实。”

他冲到院里，抄起用来砍柴的斧，猛地朝女人的脖颈砍去。

从她嘴角淌，女人目光贪婪，着迷一般自言自语：“好香！好香！”

男人，不解：“你咋了你？你家里有娘，有稚气儿女，有安稳屋舍，有什么值得发愁的呀？”

待到颅咕噜落地翻，她的睛才得以看见后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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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只听砰的一声，男人重重地锤了锤前的桌，双手握成拳。

对着自己信任的兄弟，他终于说了他这些日心中的愁苦：“我娘照镜时，镜里的她跟镜外的她不一样。”

“你别吓我。”兄弟喃喃低语。

男人听见厨房的动静，来到门前，只瞧了一，就双脚发地跌坐在地。

一刻，女人的颅从地上弹起，狠狠咬在了男人的脖上。

……

照真镜染上血，男人哀鸣一声，捂着脖倒在地上。

“鹅？”男人的神溢不解与震惊，“真的是鹅？”

男人的脸动几，神智似乎完全崩溃了。

女人转过，笑着招呼：“你看这两只，多香啊！”

他圆瞪的双目正好朝向镜，在镜里，他看见了一只脖染血的大白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