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乱臣 第6节(2/3)

“只有让天人都知皇兄已死，又无嗣继承，那兄终弟及就顺理成章，无可置疑，朕的龙椅才四平八稳。”

“朕当然相信你。”萧鸾拍拍他的肩膀，“虽然朕不想承认是朕死了皇兄，但不可否认朕是间接凶手。所以皇兄不能死于自焚，而且还要留了一份禅位于朕的诏书或谕旨。”

“阿渡，松川酒坊来了一批赵州来的酒，去尝尝你家乡来的酒不？”

风得意蹄疾。

沈照渡鞭一挥，那匹跟随他南征北战的白蹄骍嚣张地在城驰骋，翻起尘土，丝毫不察自己已犯众憎。

然而他刚往后挪，沈霓忽

但在萧鸾中圣旨里一切皆有可能。

各怀鬼胎，难得的闹。

见沈照渡脸顿沉，萧鸾随之一笑：“沈贵妃后独得皇兄，其他妃嫔再无侍寝记录，只有她会怀皇兄的龙嗣。一旦她生皇，朕当如何自？”

“府中有事恕不奉陪。”他翻上，喜盈于，“回把账记在昭武候府就行。”

他停在沈照渡面前：“沈贵妃没怀有嗣吧？”

*

当日他们攻皇城，中飘满石脂的气味，萧翎所在的勤政殿燃起熊熊烈火，碧瓦朱甍轰然倒塌成断垣残，饶是所有人奋力取扑火，终究未能拯救辉煌的勤政殿。

这不，他刚步门，就见门外停着两匹，一匹是太仆寺卿董沧，另一匹则是兵侍郎孟方的，看见他来，都招呼他同行。

萧翎生前没有留一言半语，有记录的最后一圣旨发给了沈霓，容是促她。

沈照渡对皇权斗争没有任何兴趣，不悦提醒：“别说她没有，就算她有，生来的也只会是我昭武候府的人，绝不会妨碍陛千秋大业。”

可现在看来，让旧彻底死心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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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四海皆是王臣，但有我在的一天，沈霓只能是我的人。”沈照渡不想沈霓再蹚这浑，将矛反指萧鸾，“谕比圣旨更容易伪造，陛不妨到太后里叙叙旧。”

沈照渡不回侯府，他嫌侯府太大，一个人住着太寂寥，平日朝后总跟几个同营的兄弟到酒坊打发时间。

火在黄昏时被扑灭，萧鸾派人清理火场，满目疮痍中躺着一黑的骸骨，肋骨上有金丝缠绕，隐约能看是龙纹的金丝刺绣。

萧翎当然记得，却还是不死心：“只是借用一她的圣旨，又不是让她面……”

萧鸾不想背负弑兄的罪名，也只是想让萧翎退位，但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为了稳定人心，他被迫秘不发丧，以“国不可一日无君”的理由登基为帝。

沈照渡怎么可能看不他的心思，直言警告：“希望陛记得承诺，您登基后世上再无沈贵妃，有也只会是昭武候夫人。”

昨晚他心澎湃了一夜，临天亮前还是没能忍住，直到听到她失控嘤咛才收手起。

而颅骨着的旒冕也化为灰烬，只剩十二串旒珠与玉簪孤独散落一地，尘归尘，土归土。

有的求皇帝彻查，有的对空缺虎视眈眈，但更多的是惶恐自危——谁不知吕尚书屡次在朝堂上撞圣人，甚至还提起不知所踪的延光帝，随后便遭遇不测，还死得如此惨烈蹊跷，谁不害怕自己会成为一个刀亡魂？

朝后，沈照渡照常被留在大殿，萧鸾没再给他赐座，从宝座台背手而，边走边说：“以杀止杀不是久之计，皇兄不能再‘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