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乱臣 第49节(2/2)

惊醒时，她也想钻一个怀抱压惊，可她不信任任何一个人，只能自己裹着被瑟瑟发抖等待天际破晓。

萧鸾知她想要什么，拿过枕垫在她腰。

沈婳踮起脚尖蹭了蹭他，故作委屈：“离别前只跟我说这些吗？”

未灯的荷月榭暗得连彼此的脸都模糊不清，沈婳只觉气息近了，被惊得微张的嘴被温柔衔住。

在此之前，二人已经了一次。

封武忠梁国公的为皇后，谁敢置喙？

“我为你得罪了全家人，三郎打算怎么补偿我？”

……

整整一个月过去，沈婳仍不见来红，秘密叫来亲手提的陆太医诊脉。

夜晚又来了，梦里那些凄厉的惨叫又要将她的耳撕裂。

要甩也是她来甩。

什么？

沈婳摸不准他的话能不能信，但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将沈婳抱起放在石桌上，解开她绑得一丝不苟的腰带与蔽膝，坠落的玉佩玎玲清脆，与逐渐重的呼声和响。

“不。”萧鸾几乎是同时回答，“我的初心和沈照渡一样，是想得到心之人，而不是当个孤家寡人。”

萧鸾转抬起她的脸，闭上睛在她嘴碰了碰：“婳婳，我你。”

她恨不得一次就怀上萧鸾的。

就算他突然改变主意要杀了她，也必须顾及她肚里的亲生骨。

不沈婳如何的坏，如何的不可理喻，他还是控制不了那颗饮鸩止渴的心。

“凤印和册宝我放在你梳妆台上了，等班师回朝，我就封你为皇后。份我也想好了，反正沈照渡已死，说你是他的也无人反对。”

沈婳早有预料，但听到时还是难掩失望。

算计就算计吧，只要她不求死，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

他将沈婳拉跌自己怀中，俯将她整个人抱：“我原本觉得他愚钝，可回看向起，其实他才是守到最后的那个，我甚至羡慕他有这样的魄力。”

她意识握萧鸾的手寻求庇护，可回过神来又要松开——她不想暴弱，更不想一次次被萧鸾无甩开。

说到底就是信不过她会安分守己罢了。

皇后不能政，但太后可以。

已到五更天，天一亮萧鸾就要征前往漠北。

荣华富贵？母仪天？

果然是喜脉。

“我征的这段日里，你乖乖待在后，前朝不发生什么事都不要。”

沈婳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当即将成国公安在里的线全掉，然后将他推倒在龙榻之上。

“你呢？”萧鸾反问，手掌在她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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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离开后，沈婳回到颐华，没有看梳妆台上三个锦盒，反而让结璃去衣橱里找太后的金印与册宝。

沈婳也在急着，主动起吻上萧鸾的耳廓：“我在榭藏了条小舟。从前我们没有在靖王府圆满的，今夜可以了。”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恃而骄”的成国公一家。

“三郎呢？”她故作镇静反问，“现在的一切都是你想要的吗？”

他唤来太监女替自己披甲，系好佩剑时，沈婳从后将他环住。

萧鸾咬牙，再次将她抱起。

“你在漠北会想我吗？”

萧鸾把皇后的印宝册给了她，却把太后的全收回去了。

他没有瞒沈婳，因为她是极会独善其的人。如果让她从父亲和自己的命里选，她肯定会选自己。

*

“娘娘，那些东西都不见了。”

萧鸾御驾亲征的日定在半个月后。但离开之前，他必须收拾世家，巩固皇权，以防。

泪不受控制地溢满他酸痛的眶，萧鸾闭上双，低服：“婳婳，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忘记我过的错事，永远留在我边？”

怎么听不她话里的敷衍，萧鸾也没跟她计较。

*

他知沈婳在谋划着什么，他知她蛮、恶毒、蛇蝎心，这一刻与他缠绵，一刻可能就会在背后刀。

但是他她。

“避汤咱们不喝了。我要封你为我的皇后，我的后只会有你一个人，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她到了，并引以为傲。可每个孤独的夜晚，她总会梦到被她害死的妃满脸血污地爬上无法动弹的她，掐着她的脖嘶吼着要她地狱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