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办法。
“你什么也不缺,我也不打算与你换什么。”
“如此重的一份礼,少君想同我换些什么?”
“少君要是想同我说这无稽之谈,就大可不必浪费时间了,对了,我听说,荒海近些日
又添了喜事?我那个蠢笨的妹妹最
吃醋,少君与她好不容易才重归于好,何苦再添嫌隙?”
比如沉邺又娶了云梦泽的两位贵女为妾,又比如昭粹再度有喜。
“跟我们上清天王殿能比?跟雷霆都司能比?破玉令炫耀给谁看,说得好像谁没有令牌能送一样,我的武神令牌——”
从他为了荒海的生存不得已吞并南海开始,他就只能靠武力威慑四海,这是一条饮鸩止渴的不归路,他若再不寻求改变,迟早会引来反扑。
“喂。”
随着岁月转瞬而逝,就连一余温都散了,她连质问都懒于再提起。
“此为鳞甲卫玉令,危机时刻,可调一百兵,今日你与螣蛇对峙,着实危险,若有鳞甲卫相护,至少在海域遇险,能够护你一命。”
就像冰雕玉塑的九天仙,突然一颦一笑都有了生动气息,但这一幕却并不是对他展现的。
“走吧。”
清楚这一。
“离南天门还远着呢,你要去哪儿?”
——不过这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谢策玄。
怒气难消的谢策玄只能将这一气咽回去,转
又见濯缨放慢了速度,他问:
“我只想同你坐来谈谈。”
后的少年
本没听
濯缨话里的弦外之意,在后面轻轻地戳了她一
,语气酸溜溜的。
他眉宇凝着一戾气,聚而不散,一副恨不得将沉邺大卸八块的模样。
但很快,她平静抬眸,淡然回答:
荒海之中供奉着神女沧浪的观,虽然并没有什么愿力极为
大的信徒,但作为她的耳目,传递一些消息倒是很快。
谢策玄。
谢策玄回去的路上念叨了一路。
“——什么狗玉令,什么鳞甲卫,什么东西。”
濯缨没有回,与谢策玄的
影并肩消失在沉邺的眸光之中。
他嗓音略有些凝涩,伸手向濯缨摊开掌心,里面赫然是一块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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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这里,就像是一个窥探着他们的局外人。
他们早就在沉默里谈过了最后几次或许有用的对话。
若不是亲看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濯缨会有如此平易近人的举动。
于是她笑了笑对谢策玄:
“落胎之事,昭粹颇为伤心,这第二胎,可不能再有什么损伤了,少君若无事,还是早些回去陪着夫人吧。”
她在怪气都听不
吗?
“你要是敢把武神令牌送人,封离神君立刻就会来把你拧成一
麻绳。”
“阿缨。”
余的,就如火焰烧灼后的灰烬。
他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沉邺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底,他面
如常,但心底却泛起无数波澜。
“我近段时日,总在一个梦,”沉邺注视着她的神态,缓缓
,“梦中,你不在上清天
,而是荒海的少司命,你与我并肩而战,助我一统四海——阿缨,我总觉得,这不该是一个梦,你与我,本就该站在一
。”
他面上的笑意了几分苦涩。
“你不是都跟他决裂了吗?怎么还祝贺他?”
沉邺眸微变。
骤然听到这番话,濯缨睫微微颤动了一
。
濯缨看着那枚玉令,忽而一笑:
“……”
此正是少光天的方向,算了算时日,她该去昊天帝君
听课了。
自从数年之前人皇与上清天开战,他护送濯缨回大雍都城之后,他们二人就再也不曾坐
来心平气和地谈谈了。
该谈的,在前世一次又一次不信任的锋之中,在这一世她被送去上清时他的缺席中。
他定定瞧着这个与濯缨相识不过两载的少年,濯缨为了自己与谢策玄对立仿佛还是昨日,可眨之间,一切都颠倒了。
濯缨伸手不动声地拍了一
他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