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2/2)

武垣伸手端茶，呷了一：“我听说，得知王华死讯，梁大人说了两个字：晦气。”

说的多了, 把别人说服，也说服了自己，慢慢就真信了这一，认为实力不重要, 粉饰太平让大家面上都过得去才重要, 认为举世皆浊, 何必装样唯我独清，人就是有望的，本就不存在无私之人，慢慢的，越来越偏执，越来越信，还认为自己的对，别人不信是因为还没有大，还未经历世间的毒打，还未成熟。

梁栋顿了，笑了：“十三郎这话问的我有些不知怎么答。”

“至清则无鱼，”梁栋眉目安静地看向武垣，似乎有些意外他竟然能说这样的话，“很多时候，一个位置上的人合不合适，比会不会更重要，十三郎不觉得么？”

武垣：“梁大人一向持重，人前少有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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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垣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官员负责政令通达, 落地实施, 官位越, 位置越重要, 官的人便也更重要, 的确人复杂，不能要求人人为圣人，可打着‘至清则无鱼’，‘合不合适比会不会更重要’旗号谋私, 在一群无能之士里推广加这样的概念，迅速聚集起团伙一起腐败，就有不要脸了。

武垣也不是过来说教，求同存异的，便直接问：“王华死时，你在何？”

梁栋：“十三郎谬赞，只不过君慎独，对自己言行有所要求而已。”

跟这人说不通。

甚至他浑上充斥着一理当如此，我很自豪，你该夸我的骄傲。

梁栋：“没控制住，十三郎见笑。”

武垣：“哦？”

梁栋眉目肃然, 非但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任何不对，还觉得这样的认知很级，是智者之智, 同时意外武垣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可能在他心里, 武垣也是个聪明人，就算不志同合，起码理解他的选择和作为。

第60章 可是在等十三郎

“我都不知王华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说当时我在何？”梁栋面略有意，一副‘别随便我是谁都能看来’的了然，“不过今晚场合不一样，很多人人脉需要联络走动，我来此并非吃喝玩乐，乃是有正事要忙，十三郎应该懂。”

其人量中等，四十多岁，蓄了须，眉目端肃，面相上给人的觉是不苟言笑，不太好接近，说不上一看上去像好人还是坏人。

武垣直直盯着梁栋：“这便是梁大人说的，对自己言行有所要求？”

“远的不提，只今年，吏推选的转运郎私扣赈灾粮款两成，推选的兵文吏家财之丰到，可以到品仙阁拍卖新锐画作，推选的地方官至少三成有贪腐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