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2/2)

当时血了很多很多，漫延黑的井盖，地的污。

还没跟他告别。

只有那回闭上睛之前，他特别庆幸自己是特警。

因为他倒在地上的角度，恰好能看见一架国航飞机，顺利腾空起飞。

后来听说是黄嘉河他们赶来的快，才在死神手里抢他一条命。

任务期间，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不是特警，他就可以陪在谭既来边，像每对普通侣那样相守。

因为有他的存在，他的人，可以安全地坐上飞机，返回祖国。

谭航嘴角的肌搐两：“你是在炫耀吗？”

他真的以为谭既来等不到他了。

他失血过多，失去意识，在昏迷前难过极了。

最后这次南贩毒的案，其实他真的不想去。

“其实无论是他的工作，还是我的工作，都因为上一个案，开启了一个案的冰山一角。”

李则安了谢，拿起一片全麦切片，轻轻说：“您没说错，他付的确实比我多，成本和代价比我。”

他没跟谭既来说实话。

但相比于谭既来为他的事，生死好像都渺小了很多。

服务员来上了一小筐五颜六的餐前面包和黄油。

他只有一个人，寡不敌众，被对方七八个人打断手骨，扣住在地上，脸颊沾满了泥和灰。

走了之后，谭航先拿了一块面包，又把面包筐推给李则安。

“但是经过昨天，我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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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是暴了自己。

“而且您知的，都是明面上的，还有很多您和阿姨看不见的，以及一些无形的付。”

……

“绝不是，”李则安把黄油抹得均匀漂亮，轻轻放在谭既来盘里，说，“如果是今天以前，您问我这些话，可能我会无地自容，无从作答。”

第一次。

黑漆漆的枪指着他的心脏，但是没有关系。

他张开嘴，没叫声，尽剧痛席卷了每个细胞。

“四年前，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案结束了，愉快地去国享受光和假期。”

他知谭既来很需要他的陪伴。

这话谭航脸轻微地变，变得难看。

这件事不值一提。

至于另外一件，更是无足轻重。

他把谭既来挡在到达大厅，推虎。

弹穿过他衣服布料，及青铜项链，然后无地钻他，最后从他肩胛骨飞。

的界定，好像只有两次。

李则安切一块儿黄油，慢慢涂抹在面包片上：“可我都知，全都知。”

北欧那次。